太子正伸手捏去,卻聽見下人在書房外稟。
「殿下,蔡小姐過來。」
瞧着眼前的豐盈,太子想起圍場營帳內所見的一馬平川,倏然懷疑起自己的眼光來。
先前他怎麼就看中了蔡慕詩那個貨色?
沐醫女連忙穿好衣裳。
「你先退下,孤再想想旁的法子。」
沐醫女應聲離去。
片刻後,蔡慕詩出現在了書房內。
不光她來了,蔡廷舟也來了。
「蔡相怎地過來?」太子起身相迎。
「殿下與小女已有夫妻之實,臣厚着老臉想來問問殿下,今後如何?」蔡廷舟開門見山。
「孤負責。」太子笑着請蔡家父女落座,「孤尋過父皇幾次,父皇胳膊受傷,除了政務,其他事情他是一概不想聽聞。事情便拖了幾日,兩位放心,孤連夜再去一趟。」
見太子態度誠懇,蔡廷舟緩了語調:「還請殿下勿怪,臣身為父親,當為女兒考慮。」
太子頷首:「蔡相所言甚是,孤與慕詩彼此有情,想來父皇也是樂於看到喜事的。」
說話時,當着蔡廷舟的面,他捏了捏蔡慕詩的手。
蔡慕詩垂了眼眸,端出恰到好處的羞赧來。
於是乎,蔡家父女回去等候消息,太子則進了宮。
他到皇宮時,皇帝正用晚膳。
「父皇,兒臣想納蔡慕詩為側妃。」太子抬手深深作揖。
方才蔡廷舟出面,迫使他不得不來父皇跟前。
皇帝張嘴吃下內侍餵來的菜,淡聲道:「納妾小事,你讓太子妃決定便可。」
「是,兒臣遵命。」太子起身,關切問,「父皇胳膊恢復如何?」
「哪能那麼快恢復?」皇帝斜他一眼,「若無事,你回罷。」
真是眼不見心不煩。
太子稱是離開。
父皇竟然連喊他一道用膳的機會都不給。
想以往內閣首輔還是蔡廷舟時,父皇還是器重他的,說今後讓蔡相好生輔佐他。
如何首輔成了傅辭翊,父皇對他的態度竟然變得不冷不熱?
太子一走,皇帝自個拿起了筷子:「不必餵朕了,朕自個吃。」
幾日過去,胳膊的傷恢復得比他想像得好。
宋公公含笑道:「傅少夫人處理傷口的醫術果然高超。」
皇帝頷首。
換作太醫處理,他的傷口不僅要流很多血,怕是到今日傷口還是不能癒合。
傅家小娘子能將他的胳膊連肉帶筋帶皮地縫好,技術確實好。
說起傷口,他便想起圍場,遂問:「馬被動手腳一事,究竟是哪些人為之?」
宋公公心神一凜,壓低聲稟:「太子、二皇子與三皇子皆有份。他們用了不同方式,讓馬在騎行一段路程後,不是栽倒就是倒地不起,影響狩獵。」
皇帝嘆息:「這便是沒有親生子的下場。」
「皇上」
宋公公想勸來着,卻是不知說什麼。
——
不被父皇重視的感覺很不好,太子帶着一肚子的火氣回了太子府。
太子妃身旁的婢女見他回來,上前請他:「殿下,太子妃請您過去一道用膳。」
「孤沒胃口,先去書房忙公務,你讓她不必等孤。」
太子抬步。
進了書房,立時派人尋來沐醫女與聞醫女。
傍晚沒抓到,此刻他狠狠抓個夠。
就在三人顛鸞倒鳳之時,太子妃親自端着開胃小菜過來。
門甫一推開,她便看到書房地上鋪着厚毯,厚毯上竟有三人正行苟且之事。
相對兩名醫女驚叫出聲,太子很是平靜。
「殿下讓此二女入府,說是為了調理妾身的身子,而今看來殿下是為了自己。」太子妃將飯菜擱在書案上,「我就不打攪你們忙碌了。」
她走了幾步,轉頭曼聲:「飯記得吃。」
說罷,幫他們關上了書房門,平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