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悠點了頭。
都這個時候了,她能不給麼?
龍奕見她同意,迅速吻住了她。
「唔」喬婉悠推開他,「還沒脫衣裳呢。」
怎麼辦,拖還是想拖一拖的。
龍奕低沉笑出聲,後退一步:「皇后快脫,朕瞧着。」
喬婉悠自然知道他瞧着,現如今,眼睛一日比一日好。他的身形輪廓,她能瞧見,也能瞧見他的臉朝的正是她的方向。
雖然還瞧不清五官,更瞧不清面容與神情。
素手解開一顆扣子,緩緩去解第二個扣子。
失憶前他們如何,她記不清了。
但現如今她所有記憶里,自己的生活是沒有男子這般親密介入過的。
此刻要面對男女歡好之事,她心裏隱有牴觸的情緒。
轉念想到為了坐穩皇后之位,再說眼前之人是九五之尊,她睡了他,也算不虧之事。
念及此,她便解開了第二個盤扣。
龍奕等得心急,嘴上卻道:「皇后如此,太過磨人了,要不朕幫你?」
喬婉悠伸手取下頭上沉甸甸的鳳冠,遞向他:「皇上還是幫我拿着罷。」
「好。」
龍奕哪會不應,伸手接過放好。
轉頭看她解下耳朵上的耳環,他再度接過,與鳳冠擱在一處。
——
凌氏失了皇后之位,心有不甘,疾步去了帝太后宮裏。
「姑母」
她哭出聲。
「怎麼了?」帝太后蹙眉看她。
凌氏快走幾步,撲進帝太后懷裏:「皇后不是我,方才我還鬧了個大笑話。」
「什麼笑話?哭哭啼啼的,快把話說清楚。」
「韓公公帶領宮女太監拿着皇后冠服,有姑母所言在先,再加宮女分明看到那些人是朝我宮裏來的,卻不想到了跟前說不是,他們去的是喬婉悠宮裏。」
帝太后聞言沉聲:「哀家昨夜寫的紙條,難道都沒用?」
說罷,轉頭吩咐:「來人,去問問到底什麼回事。」
立時有人應聲而去。
凌氏一邊哭一邊道:「方才我還親眼看見皇上拉着喬婉悠的手,去喬婉悠宮裏。」
帝太后吩咐身邊的嬤嬤:「你去一趟,就說哀家有話與皇帝說。」
嬤嬤稱是離開。
卻不想到了皇后宮裏,被李嬤嬤攔住。
「憑什麼不讓我進,我是奉帝太后之命而來。」
李嬤嬤直接擼了袖子:「皇上皇后此刻需要安靜,你滾一邊去。」
「鄉野婆子,有你這麼與我說話的?」
「我就這麼與你說話,怎麼了?打攪皇上皇后,你還有理了?」
「你能。」
嬤嬤嗤了一聲,轉身走了。
兩位嬤嬤的說話聲,屋內的皇帝皇后皆聽聞。
喬婉悠適時地頓住了脫衣裳的手。
此刻只剩下了中衣。
龍奕哪會允她不脫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皇后,咱們繼續。」
「可是外頭」
「天塌下來,有朕頂着。」
「是。」
喬婉悠無奈,只好將身上的中衣脫了。
龍奕心頭一盪,嗓音倏然暗啞:「婉悠,你好美。」
喬婉悠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將身上的小衣也脫了去
龍奕將人整個抱住,滾到了床上。
床幔很快落下
——
嬤嬤回到了帝太后跟前稟報。
帝太后聽聞,目色一厲:「就說哀家此刻要皇后來敬茶。」
嬤嬤只好硬着頭皮再次去了皇后寢宮。
生怕被李嬤嬤趕,她索性扯開嗓門:「皇后娘娘,帝太后有請,請您去敬茶。」
「你這刁婦,怎麼又來?」
李嬤嬤轉頭拿了個雞毛撣子,直接衝去。
「我是太后娘娘身旁的人,你敢如此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