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蹲在石拱橋上,見那孩子不走,便說道「想學劍,門兒也沒有啊!我自個兒都還沒有學會呢。筆神閣 bishenge.com不過你要是告訴我今年是哪年,我倒是可以考慮傳授你幾招絕世拳法!」
孩子眨眨眼,輕聲道「壬寅年正月初一。」
女子一愣,不對啊,怎麼算都該是辛亥年才是啊!
「景煬王朝誰是皇帝知道嗎?」
孩子輕聲道「當然知道了,天衍帝啊,如今是天衍九年。」
乖乖,女子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明白了。
她忽然起身,朝前揮拳砸去,隨後看向孩子,笑道「喏,不騙你,絕世拳法這就傳授給你了,且好好練吧,本劍仙走嘍!
只見女子飛身而起,這人世間,便再尋不到她的丁點兒氣息了。
孩子看向天幕,看着看着,就從孩子變成少年,又從少年變成青年,幾個呼吸之後,便是一副發須皆白的老者模樣了。
「仙子姐姐,對不住啊!」
對不住是因為,從前的我,會讓未來的你很失望。
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等到我們的未來撞在一起。
起碼也能在雙方都知道前因後果時,左元放有機會對陸青城說一句對不起。
有位黃袍道人隨後落地,「左兄折返中土,方才這裏又有劍運涌動,我好像察覺到了三百年前那個一人壓半座天下的木魚宗主了,怎麼回事?」
左珩川搖搖頭,笑道「張兄多慮了,我來與過去道個別而已。」
黃袍道人也是一笑,開門見山道「與左兄當年一別,也是三千年不見了,不知那件事,左兄考慮的如何了?」
左珩川搖搖頭,輕聲道「我算是旁門左道的祖師爺了,又怎麼好披上紫袍?我看泥丸真人就不錯,擔得起首席之位。」
既然如此,那就無需多言了。
老朋友,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左珩川抱拳道「我得即刻折返,張兄那道戊己杏黃旗,年輕人不曉得其來頭之大,我哪兒會不知道,在這兒多謝張兄了。」
道人抱拳,笑道「珍重。」
相識之初,兩人一個還不是天師,另一個也不是人間漁子,縱使交情寡淡,總還是故人。
此時歸墟戰場,八合道盡數下場,落在中島。龍丘棠溪早已收起法天相地,但那把「如意」依舊在海上。
對面撤軍令下,妖修率先折返,但還是被沒了對手的十幾登樓斬了大半,妖潮便沒有撤退意思,也就半個時辰,戰場已然肅清。
大傢伙兒剛剛有了點兒喘息機會,哪成想左春樹那道白骨居然調轉回頭,朝着人族這邊殺了過來。
同時還伴隨着陣陣刺耳笑聲。
劉景濁也才緩過來一口氣,只是說不出話來,只好傳音龍丘棠溪,讓她把左春樹凍住。
龍丘棠溪冷聲道「什麼時候了,還管別人。」
說歸說,但還是轉身斬出一道劍光,硬是那具白骨冰封了起來。好在只是擊鼓呼吸,白骨退散,左春樹一聲哀嚎,掙破寒冰飛了出來,全身都在顫抖。
倒不是凍得,可能是用了本命劍之後的後遺症。
劉景濁盤膝坐在一片廢墟之中,再次傳音龍丘棠溪,「別聲張,還得想想法子,我得開口。」
龍丘棠溪黑着臉,一把掐住劉景濁嘴巴,將一枚藥丸子塞進他嘴裏。
你就裝吧!死要面子!
劉景濁這才開口說道「本該換防的人,即刻返回拒妖島,昨夜以及今天上來的,二月初一返回拒妖島。還是一樣,膽敢擅自越過一萬五千里中線,逐出拒妖島,不得再登島。」
頓了頓,劉景濁沉聲道「諸位,咱們戍邊,除非在非死不可的時候,否則還是得想着先活下去。上戰場的,怕死的沒幾個,但能多活幾天,就能多殺幾頭畜生。這個道理,我希望大家都明白。」
其實還有一句話,想說但沒說,因為沒人逼你劉景濁去擔起這個挑子。
抬頭看向龍丘棠溪,劉景濁輕聲道「你也一樣,二月初一返回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