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走幾步,劉景濁就是一個踉蹌,幾乎半跪在了地上。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醒來一天,全靠葫蘆里的酒吊着,這會兒本來就已經快撐不住了,又被莊蔦這無心也真心的言語,激到氣血翻湧。
全身經絡四處打結,就像是江河被斷流,氣血到了打結處過不去,自然就要決堤了。
莊蔦一個箭步上前,這才瞧見劉景濁已經七竅流血。
她不敢胡亂拿出丹藥,只得扶住劉景濁,臉上滿是歉意,「對不住,我話重了。」
劉景濁擺了擺手,摘下酒葫蘆又灌一口,隨後拾起衣角擦了擦臉,這才說道:「不重,你說了實話而已。」
莊蔦卻搖頭道:「誰都明白,你也沒法子,我只是覺得你心思太重了。」
此時一道背着青傘的身影落地,一把推開莊蔦,面色不善。
龍丘棠溪扶着劉景濁,冷冷傳音:「你以為他願意做這些嗎不說拒妖島修士數量能與朽城持平了,但凡我們拒妖島能有二十合道、三百登樓,他早就帶頭衝殺去了對面。劉沁,只要是練劍的,都願意在戰場上用劍說話,而不是躲在後方做什麼佈局、算計。」
她還沒忘補一句:「你的身份他誰也沒告訴,我也不例外,但他心裏想什麼,我看一眼就猜得到。」
不是炫耀兩人的心有靈犀,而是告訴她劉沁,有些事情他爛在肚子裏也不會說出口的。
幸好離着宅子不算遠,龍丘棠溪越走越氣,板着臉冷聲道:「你劉先生不是學問大,肚量也大嗎怎麼被一句話嗆成這樣成了小心眼兒了」
劉景濁訕笑一聲,開口道:「以前確實大,後來被人填滿了,就成了小心眼兒了。」
龍丘棠溪冷哼一聲,「誰啊好大本事!」
可一句玩笑之後,劉景濁卻開始說正事兒了。
「龍丘家那邊最好能勻給我幾個船匠,我也讓路闔去找他那些個還在世的師兄弟了。是有些不要臉,估計門戶關閉之前,我得很長一段時間把臉揣褲兜了。」
龍丘棠溪點頭道:「已經安排了,我只是不願意動腦子,不是沒腦子。」
可劉景濁卻說道:「還不能回去,得去一趟漁子那邊,還得見一見紅酥。」
龍丘棠溪板着臉,「不行!我把他們喊來,家裏談。」
快到門口了,龍丘棠溪猛地鬆手,沉聲道:「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的男人,天地都不跪,跪父母師父可以,但不能跪他不願跪的人!不管是因為什麼。」
這是還在為朝着姬聞鯨的一跪生氣呢
劉景濁笑着說道:「好,聽你的。不過我爹說的話,你往心裏去沒有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龍丘棠溪直翻白眼,又這樣,避重就輕,避不過去了就轉移話題。每次都是受傷的時候,以這副四面漏風的身板兒堵我的嘴!
算了,再饒你一次吧。
「現在看來,是要叫劉伯伯了,他說得對,但我只認我的劍技不到家,因為現在不是遠古。」
劉景濁一愣,「什麼意思」
龍丘棠溪抬起頭,咧嘴一笑,英氣十足。
「我又不是遠古劍修,我不覺得我所學的就比遠古劍修差,真正的我不會比任何一位遠古劍修差,甚至會更強!」
劉景濁知道她說的真正是什麼意思。
院子裏面,左珩川跟紅酥已經到了,龍丘棠溪便御劍北去,打算再求一爐藥。
或許是因為許久不見的劉景濁終於露面的緣故,酒鋪生意今日極好。賀知章忙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這會兒天黑了才能歇一會兒。
年輕人往外瞄了一眼,趕忙跑去後邊兒取了一壺酒,自然是掏了錢的。
第一天拜師,吳業就告訴他,喝酒要掏錢,否則吊在柱子上打,這是酒鋪傳承。
酒提出去,自然是跟老鄉喝的。
玉骨山劍修祝賀,煉虛境界,還是武道琉璃身,百歲出頭兒而已,可惜比劉人皇差點兒,只是單花。
兩人名字都有一個賀字,反正賀知章自己覺得挺親切的。
他屁顛顛拎着酒蹲去祝賀身邊,把手
第653章 已經在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