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幾個人里是要除卻曹風的,他恨不得跑廚房幫忙去。
劉景濁拎着二斤五花肉,疑惑道:「黛窵呢」
陳文佳白眼道:「山主管得住我們,還管得住那孩子啊」
樊江月則是笑着說道:「年輕人們在泥鰍湖吃呢,一個個都罵罵咧咧的,好像誰不去就是不合群。」
劉景濁啞然失笑,「沒想到流泱成了大姐頭兒。」
張五味淡淡然一句:「我估計不是怕流泱,是怕姜柚,竺束跑的最快。」
那倒是,不合群就意味着挨揍,姜柚的拳頭可從來不留力。
方杳木嘆道:「不知什麼時候,我們都成了老人了。」
一個時辰之後,青白客棧關上大門,也就幾個人。陳文佳、樊江月、張五味、阿達、方杳木、曹風。
青魚峰顧衣珏沒來,泥鰍湖黛窵沒來,魏薇羅杵也沒來。
一桌子肉,一個素菜也沒有啊!
曹風那叫一個不含蓄,紅燒肉大口大口,沒完沒了。
就是不動魚。
紅燒魚做成不放酸菜的酸菜魚了,這咋個吃嘛!
劉景濁夾了一口肉,輕聲道:「你們不用這樣,小豆子會覺得慚愧的。等過個兩三年她回來了,瞧見大家不顧及她了,反而會高興的。我是原本就不愛吃肉,你們又不是。」
張五味這才動筷子,也說了句:「啥時候去一趟神霄洞天,我也去。」
劉景濁點頭道:「等小豆子回來吧。」
飯桌上,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慢慢的,也都動起了筷子。
反倒是姬蕎,就嘗了幾塊肉,自己做的魚那是壓根兒不動筷子。
只要我不吃,那它就是最好吃的。
但你們要是不吃完,呵呵,試試。
見桌上幾人都聊了起來,姬蕎緩緩起身,輕聲道:「吃完把碗筷洗了,我找寧瓊聊會兒去。」
片刻之後,劉景濁放下筷子,客棧已被劍氣籠罩。
「既然都坐在一起,幾件事我簡單說說。其一,世上沒有楊姑娘了,日後再見,就是沐宗主。其二,我需要你們境界再高些,方杳木再不登樓就回去當你的夏官去。阿達爭取十年內破入真境,文佳掌律,十年之內三花
聚頂。至於張五味,你把你的本錢吃透就行,十年之內要有把握真正開天門。」
曹風低着頭,也不言語,就是吃。
劉景濁淡淡然一句:「你再跟我裝,就回十萬大山去,要麼就去酆都……」
曹風頭大如斗,擺手道:「得得得,別念了,你需要的時候我破境就好了嘛!」
劉景濁又說道:「江月姑娘儘量更上一層樓吧。」
樊江月點了點頭,對於她而言,更上一層樓有點兒難。
劉景濁又說道:「過完年後,我本體會閉關,你們瞧見的只是我的符籙替身,但心念與本體相通。我大概需要三年光陰去做一件事,這三年之內,青椋山上某些釘子會被一一清除。三年之後我會南下離洲,掛壁樓必滅,摩珂院必滅,但不准你們直接插手,這是我們三兄弟自己的事情。」
張五味皺眉道:「那我們干瞅着」
劉景濁搖了搖頭,鄭重道:「要是你們境界上不去,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話有點兒難聽,但事實就是這樣。
若只是合道境界,到時候與一群開天門乃至大羅金仙硬拼
那是送死。
灌了一口酒,劉景濁笑了起來。
「買肉的時候瞧見了一件事,不是好事情,但我還是有些開心的。」
大致將碰見的婦人,以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樊江月冷聲道:「兩個嘴巴子,便宜了,就該吊起來打!」
阿達埋頭喝酒,根本沒聽懂弦外之音,只是心裏盤算着怎麼弄那兩個人。
而張五味,喝了一小口酒,微笑道:「是因為人心吧有人感同身受,故而眼眶泛紅。有人覺得七文錢是個可以忽略不計的數目,故而勸婦人大方些。有人就沒憋什麼好屁,所以滿嘴噴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