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幾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都不用擔心別的,一門心思做想做的就行了。」
少年嘆道:「得虧是符籙替身,要是我人在這兒,那必須得教教蹇宗主說話。」
懶得與他計較了,畢竟天下人有九成九都覺得劉景濁是命好。
事實上,劉景濁的天魂一趟珠官城後又回了鴻勝山,四個月快到了,得去用第五次點燈機會了。
柱容峰尚無新任峰主,幾位天之驕子聚首之處便在此處了。
左春樹遠道而來,海上有些耽擱,也才落地不久。
葬劍城兩位都是自青鸞洲直接御劍而來的,吃了點苦頭。
所以此時,柱容峰上,五登樓。
沒了某人,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不喝酒的。
左春樹身形高大,即便坐着,也比別人高出一截兒。
狄邰給眾人倒好茶,嘆息道:「我當年也就是上了他的惡當,否則絕不會走。結果沒等我篡位成功,仗打完了。」
左春樹與高圖生齊聲道:「誰又不是呢天下不是他一個人的,沒朋友的玩意兒,事事瞞着人。」
狄邰面無表情,只是說道:「何止,讓高圖生說說,人家劉大人皇想做什麼。」
高圖生破口大罵:「劉景濁,想自己擔罵名,把好名聲留給帆海山跟鴻勝山,給我們造勢!沒朋友的玩意兒!」
秋暮雲跟童嫿都不想摻和,便手挽手出了門,四下逛一逛。
童嫿臉上那道疤終於是沒了,也是個大美人兒,秋暮雲覺得自己差得多了。
前段時間她都再給左春樹張羅小妾了,即便她自己都沒成為正牌夫人呢。
「童嫿,我們這些人里,你跟劉景濁最熟悉,你明白他想做什麼嗎」
童嫿點了點頭,「是比你們早認識他,但這個人腦子有問題,誰猜的到他在想什麼恐怕天底下就倆人能猜到了。」
秋暮雲點點頭,那倒是。
兩個人,一個男的,鞋不離腳穿一條褲子的姚大宗主。
還有一個,自然就是龍丘棠溪了。
秋暮雲去過十萬大山,知道一些事情,其實……多多少少猜得出一些,但又不好說。
想了想,她只得說道:「其實現在回想起來,他真是沒把歸墟之戰當做很重要的事情,一開始他就知道肯定可以關門,只是付出代價大小的區別而已。另外,咱們家裏的,都是光長身子不長腦子的,壓根兒就想不到這是劉景濁在交代後事。」
童嫿嘆道:「一個個都有病,劉景濁病最重。」
突然間,兩人耳畔傳來同一道聲音:「你們這麼說我,不好吧真當我聽不見呢」
童嫿倒吸一口涼氣,「你現在都到這種程度了提你名字就聽得見」
劉景濁笑道:「那你是真瞧得起我。」
話音剛落,劍光匯聚,未曾背劍的白衣青年憑空出現。
「走吧,進去聊。」
童嫿哦了一聲,扭頭跟上就走。
秋暮雲臉皮一抽,至於這麼聽話嗎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很多人都這樣哎,包括拒妖島上那個嫌棄劉景濁至極的袁盼兒。
此時院中三人正在討論
那張邸報,都不太明白,劉景濁吃飽了沒事幹,斬殺莫家老祖做什麼可他又不是無緣無故會殺人的脾氣。
左春樹沉聲道:「我還是去中土找他一趟吧。」
劉景濁邁步進門,搖頭道:「不必了,我來找你了。」
劉景濁笑着抱拳:「諸位兄台,一向可好」
三人對視一眼,高圖生率先說道:「揍他」
狄邰仔細打量了一番,問道:「你覺得你打得過」
隨後二人齊齊看向左春樹,後者無奈攤手,氣笑道:「那是連姬聞鯨都打趴下的人!」
某人一道,桌上茶水就全換成酒水了。
與童嫿秋暮雲不同,左春樹三人,更在意的是劉景濁身上這等古怪氣息。
他身上是一點兒靈氣漣漪都沒有,站在這裏,跟個凡人一模一樣。
左春樹開口問道:「你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