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們張道長揚名嘛!待日後張五味修道有成,南下遊歷離洲,卻已經在離洲南部聞名已久,那多好?都不用自個兒闖蕩,已然是名動江湖的人物。
臨走之前,劉景濁又給這客棧畫了一沓兒大門桃符,同時留下了兩張道專門為顧慢慢留下的符籙,一張封山符,一張雪山神咒符。另附有口訣,是凡俗人也能用的符籙,但口訣有些冗長拗口。
事實上,昨天夜裏,劉景濁另在客棧大門口,以雷霆刻畫了一道五雷符。
道士總算是收起了那道幌子,要不然如此招搖過市,怕是要討打一頓。
路過南邊兒那處土夯宅子時,大門緊鎖,約莫是已經下地幹活兒去了。
迎頭大日,道士走在前方,少女懷抱白小喵走在後面。
小貓已經長成了大貓,越發調皮,半點兒鈴鐺聲音都聽不得,一聽見搖鈴鐺,眼珠子就四處亂瞟。結果姜柚還專門兒買了個鈴鐺,掛在個竹竿上,鈴鐺上綁了一根雞毛,一有空就拎在手裏搖來搖去,白小喵的腦袋便也隨着鈴鐺擺動,劉景濁都怕它看着看着,看暈了。
這死貓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它喜歡抓着劉景濁衣裳磨爪子,每次撓完還得伸個懶腰,舔着爪子,一臉無辜。
現在姜柚身上的符籙,重量達四百斤,可依舊壓不住她那股子快要開山河的氣象。劉景濁早就在想,要不然找個茬兒,讓她跟人打一架試試?
趕午時到的松鳴城,當然還是清松國治下的城池,只不過實際經營的,是松鳴山。
修士山頭兒想要活着,光靠餐風飲露也行,但只是能活着而已。況且世間靈氣本就濃淡差距極大,沒本事在靈氣濃郁的山頭兒開宗立派,便只能使勁兒掙錢,用靈玉錢去給山頭兒砸出濃郁靈氣。
想起這個,劉景濁又有些發愁,沒忍住嘆氣出聲。
姜柚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問道:「這是又咋了?」
一個又字,就很鮮活了。
劉景濁脫口而出一個字,「窮。」
青椋山那麼些個山頭兒,要想恢復往日靈氣濃郁程度,即便日後有了一座聚靈大陣,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兒。
更何況世間大陣,本就都是靠錢撐着的。
那些個艷羨神仙瀟灑的人,肯定想不到,神仙也為錢發愁。
進城之後,明顯已經有人等候多時。
好像松鳴山人,都喜歡一身白衣?
一個白衣青年瞧見劉景濁,立馬上前,恭恭敬敬抱拳,輕聲道:「見過張道長,晚輩是松鳴山錢穀一脈,師尊是劉貝。」
劉景濁點了點頭,便聽見青年說道:「師尊已經在山上為前輩備好了酒水,前輩是先在城中逛逛,還是直接上山呢?」
道士擺擺手,輕聲道:「不着急,我徒兒是個女娃兒,喜歡逛街,我先四處走走。」
姜柚撇嘴不止,心說怎麼當師傅呢?拿徒弟出來擋事兒啊?
青年點點頭,笑道:「那我在城南等前輩,前輩逛完了我再領着前輩登山。」
不愧是混錢穀一脈的,到底是油滑。
人家的意思是,我就在城南等着,你要不去,我就得一直等着。
不去,好意思嗎?新
劉景濁只得點點頭,然後領着姜柚去吃東西了。
論飯量,白小豆跟姜柚相比都差點兒。
飯桌上,姜柚問道:「剛才那個人什麼境界?多大了?」
劉景濁冷冷一笑,「跟誰說話呢?」
姜柚只得喊了句師傅。
劉景濁這才
說道:「四十出頭兒,黃庭境界。」
姜柚又問道:「那師傅你十八九時,是什麼境界?」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說這事兒就別問了,容易嚇到你。
不過劉景濁還是說道:「你師娘跟你一個歲數的時候,已經是金丹修士了,天底下最年輕的金丹。」
果然,姜柚氣勢一墮,好像無
第一百九十章 松鳴山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