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來想去,這事兒不可能是劉景濁做的。就方才那情形,他劉景濁只要……我怕是難以抵擋的,又何須以那畫面污我道心?
那就唯有一個可能,還是那個自稱劉景濁的粉衣,當時的藥物,並未連根除去,又加上這茶盤,故而劉景濁以雷火畫符,便成為了一個引子。
女冠收回眼神,這遭事,是自己馬虎,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怪不到劉景濁身上。
好像只一瞬間,方才那道畫面便再難以對她有任何影響。
她將茶盤推去一旁,輕聲道:「可否給我一壺酒?」
劉景濁微微皺眉,要是尋常,她要酒而已,肯定就給了。可這會兒,劉景濁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所以沒着急拿出酒水,而是沉聲道:「不瞞道長,這茶盤,可能是個陷阱。說的難聽些,可能在道長參悟兩卷經書之時,猛然之間會心神失守,從而發生一些道長不願意看到的事。」
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要是還聽不懂,劉景濁便只能以近乎直白的言語說話了。
結果南宮妙妙苦笑一聲,臉色微微泛紅,輕聲道:「煩勞劉公子給口酒喝,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在剛剛。」
劉景濁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茶盤,一瞬間便想明白了。
他沉聲問道:「是因為我烙印到茶盤的一道符咒?」
南宮妙妙緩緩點頭,「是,但不只是,可能從我認識劉公子,這場佈局就開始了。那個自稱劉景濁的y賊,可能還在我身上種下了一道咒印,我收甘吉為徒,瞧見了兩卷經,再去參悟經書,便已經無法回頭。劉公子一道符咒,至陽雷火,只是點着了一堆乾柴而已。」
話鋒一轉,女冠面沉似水,冷聲道:「我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害我。」
劉景濁還是沒有拿出酒水,也未曾答覆,而是再問:「道長,煩勞與我說一下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有人來了,還是怎麼回事?」
從南宮妙妙臉上那抹紅暈,劉景濁不難猜出方才這位女冠經歷了什麼,可……如何發生的?
不好問,但不問真不行。
南宮妙妙求酒水不得,只好喝下茶水,低聲道:「腦海中憑空浮現一幅畫面,就是劉公子猜的到的那種。畫中之我經歷了什麼,畫外的我,感同身受。」
劉景濁總覺得頭皮發麻,這招忒他娘的惡毒了!若非那會兒自個發現的及時,以劍氣攪碎了那道心念,後果不堪設想。
那老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他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水,再不敢多問畫卷之中另一人是誰。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好在是南宮妙妙率先開口,沉聲道:「都是假的。」
劉景濁點頭不止,卻聽見南宮妙妙又說道:「劉公子知道是什麼人算計你我?」
劉景濁苦笑一聲,只得實話實說:「應該是用來算計我的,捎帶着算計道長而已。道長之道心極為純粹,極可能是日後的當世一大真人,有些人可能並不願瞧見這事兒發生。說實話,若非我破境之時多了一把沒法兒拿出的劍,可能我也會着道。」
南宮妙妙沒有計較到底是算計誰,她只是要知道,到底是誰用的這種惡毒手段。
如此坑害與我,毀我道心,豈能就這麼咽下一口氣?
率性而為,也是一種道法自然!貧道與眼前這人不同,我所遵循的自然,大小都有,不讀死書。
「我的確是江湖走的少了,前兩百年,我都在露台觀修行,最遠也就是走一趟海上。這次遭人算計,煩勞劉公子若是知曉到底是什麼人,就告訴我。」
劉景濁沉默片刻,輕聲
道:「我也只是猜的到一個大概,想要害我的,無非就那麼幾座山頭兒,但具體是誰,我真不知道。」
直到這會兒,劉景濁才取出一壺酒遞給了南宮妙妙,同時傳音說了些事兒。
買肉去的少年少女已經在折返路上,劉景濁又傳音說道:「我覺得道長還是走一趟中土樓觀道,剩下的事情,只要我尋到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