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宅內部其實跟兵舍差別不大,同樣是到處懸掛着令使牌,同樣是一眼到底的格局,唯一的差別就是更大,以及這裏的令使牌是銅做的。
「將宅中的令使修為都是萌光境和辟神鏡的,和兵舍一樣,前者往往是能越階挑戰的天才,後者則是庸者。」褚機危介紹道。
「這裏的使令牌更多麼?」唐哲寧問道。
褚機危點頭又搖頭,「目前是這樣嗎,但是最開始不是這樣的,將宅的使令有很多是從兵舍升上來的。」
唐哲寧略一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和兵舍一樣,將宅後面也有一片演武場,而且更大。
將宅再往後就是帥府,帥府自是比將宅更巍峨壯麗,內里也更大,裏面也掛滿了令使牌。而帥府中的令使牌則是銀質的。
「帥府中的令使修為應該是辟神境和蘊宮鏡的吧?」唐哲寧以此類推道:「而且前者是能越階挑戰的天才,後者是庸者,對吧?」
「對。」褚機危點頭笑道。
等兩人站在王殿之外的時候,都驚呆了。
「這裏……」唐哲寧抬頭看着眼前的宮殿群,整個人都驚呆了。
上輩子她沒少去旅遊,像是舊宮啊,紫金宮啊,好多宮廷建築她都去看過,但是,那些全部加起來,都不及眼前的王殿。
——這個建築群它不是只建在平地上的,抬頭仰望,在雲霧繚繞之間,樓台殿宇無不富麗堂皇,如同高天之神廟,美麗壯闊得不像人間之境。
「這裏跟之前那些戰庭肯定不一樣!」唐哲寧篤定道:「這裏的令使應該不是共居一室的吧?」看建築的格局就知道了。
「確實。」褚機危笑道:「在這裏,每一位令使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宮殿。」
說着,他帶着唐哲寧推門走進去。
入目便是一片頗具規模的花園。
唐哲寧一愣,「不是說麓戰庭不是生命類魂鑰的嗎?怎麼會有花園。」
「你忘了挖蓮藕已經是蘊宮鏡大能了?」褚機危笑道:「我的神宮已經跟魂鑰融合了,麓戰庭自然也能擁有生命了。」
唐哲寧恍然。
花園極大,他們走了很長時間才走到盡頭,來到一座殿宇之外。
唐哲寧抬頭,殿宇的正前方正豎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那石碑暗沉無光,只上面的字卻是金光閃耀,龍飛鳳舞間都是磅礴的氣勢。
仔細一看,這石碑上也刻着名字和生平,所以……
「這是令使牌?」唐哲寧震驚。
褚機危點頭,「王殿中居住的不是蘊宮鏡的越階天才,就是納元境的庸者,生前無一不是聲名赫赫之輩。」
「庸者庸者的,我就不愛聽這形容!」卻在這時,帶着怒火的嗓音從殿宇中傳來。
唐哲寧抬頭看去,一穿着火紅戰甲的女子大步走了出來,雙手環胸,看着褚機危道:「老娘平生最看不上那些自視甚高的天才,不就是天賦高了點麼?我們普通人怎麼惹着你們了?老娘我不過玄級魂鑰,不也晉級成了尊者嗎?多少天賦比我強的人中途隕落,或者連蘊宮都無法突破?」
「要不是有那勞什子元落,老娘還在外面逍遙呢。」
褚機危無奈笑道:「蟲娘子你的魂鑰品級雖然差,但悟性卻一流,委實成不生天賦差。」
蟲娘子冷哼,「但也不算好。修者但凡能晉級成大能,那便能稱得上是天才。這勞什子麓戰庭,非得將人三六九等地分,委實不講道理。」
褚機危卻是搖頭,「天才也是有級別的。」同樣是大能,同樣是尊者,星勢和星象就足以將人區分開來了。
這話蟲娘子無法反駁,她的目光落到唐哲寧身上,神色淡淡道:「這是你媳婦還是道侶?」說出的話意思竟是跟之前那位令使一般無二。
褚機危只好再次解釋:「她是我的神異,唐唐。」
「神異!」蟲娘子吃驚不已,「這才多久,你就有神異了?」
褚機危點頭。
蟲娘子的表情奇怪極了,又像是高興,又像是……嫉妒?
「這就是天才的待遇嗎?老娘都是尊者了都沒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