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使,你想要見哀家?」凌歡對張使臉上複雜的神色視若無睹,冷淡地問道。文師閣 m.wenshige.com
雖然她猜到張使這個老狐狸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老謀深算的人,卻沒想到張使竟然真的有膽子提出見她。
「凌太后,想必老夫提出的要求你已經知道了,怎麼,你今日屈尊降貴親自來宗人府,想必是已經想清楚了?」張使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太后又如何?還不是按他的計劃行事?重要的東西他早就藏好了,得不到賬本和名單,哪怕穩重如凌太后,也心急了吧?
「哀家想清楚什麼?哀家之所以會來這裏,不過是想看看你這個喪家之犬還想要鬧什麼么蛾子罷了!你真當自己有什麼能耐,能夠讓哀家親自來看你?」凌歡不動聲色地冷笑道。
「你!」張使惱怒不已,但片刻他就冷靜了下來,同樣冷笑道:「太后娘娘一直在找賬本吧?怎麼?賬本可找到了?」
張使駕定凌歡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賬本,因為賬本根本就不在他身上,更不在張府,他在被關在府里『休養』的時候,就已經悄悄讓心腹將賬本送去了香娘那兒,並囑咐她小心藏好,因此那怕禁衛軍將整個張府翻過來,也不可能找到賬本。
「那你就錯了!」凌歡淡淡地笑了:「賬本哀家已經找到了,不但找到了上半冊賬本,連你手中的下半冊賬本如今都在哀家的手中!張使,你在哀家的眼中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你想要用賬本威脅哀家,可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不可能!」張使臉色大變,他最大的底牌就是記錄了所有稅銀去向的賬本,賬本他分明已經叮囑香娘悄悄藏好,怎麼會落到凌太后的手中?
「怎麼不可能?這件事說起來,哀家還得多謝你養的那個外室,若不是你讓哀家派人去保護你的外室,哀家還不知道那麼重要的賬本就在那個外室手中。」凌歡笑道:「正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你滿腹算計,最後倒是成全了哀家!」
張使臉色紫漲,近乎猙獰地看着凌歡,嘶啞着聲音說道:「凌太后,你不要誆我,賬本怎麼可能會在你手中?絕對不可能!」
「哀家從來不說假話,至於賬本為何會在哀家的手中,你一會可以去問問你的外室。」凌歡神色平靜,語氣卻鄙夷:「相信你心心念念的外室會給你答案。」
「這件案子與他們母子無關,你不能牽連無辜之人!」張使一聽此話,再也保持不了原來的冷靜,急聲說道:「香娘什麼也不知道」
如果是過去,不過是一個養着玩兒的外室,他根本就不會太過在意,可現在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心知自己必然逃不過一死,甚至整個張家也無人倖免,如此一來,香娘母子在他心裏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於家族的傳宗接代十分看重,眼見張家要被滿門抄斬,香娘的兒子就成了他唯一活着的血脈,其身上擔負着日後為張家開枝散葉的責任,如今聽了凌太后的語氣,她不但沒有派人去保護香娘,反而將香娘下了大獄,這讓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是不是無辜,哀家自會查明,張使,到了如今,你仍然不肯招供麼?」見張使死到臨頭仍然牽掛着一個外室,凌歡只覺得好笑之極。
「賬本既然已經落入太后的手中,我無話可說!」張使仍然嘴硬地說道。
哪怕賬本落入凌太后的手中又如何,賬本上只記錄了稅銀的數目和去向,卻沒有名單,凌太后想要憑着賬本找出幕後之人,沒有那麼容易!至少目前來說,他還是有資格和凌太后談條件的!
「真是冥頑不靈,你既然不願意開口,那麼就帶着你的秘密下地獄罷!」凌歡冷笑道:「王統領,找一個刀法好的劊子手來,將張使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給哀家割下來,記住,不要讓他輕易死了,務必要他活着享受一下被活剮的滋味!哀家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能熬過千刀萬剮之刑的能人!」
張使想要耍心機,她卻偏偏不讓他如願,不是不怕死麼?那就讓他受盡苦頭的去死吧!
「是。」王羽被張使牽着鼻子耍了那麼久,心裏早就對他充滿了怨氣,此刻見太后娘娘不吃他這一套,頓時覺得身心暢快,大聲應喏,然後乾脆利落地出去讓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