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留美麗捧着《姑獲鳥之夏》厚重的手稿,一陷入故事之中,就無法自拔,一連看了十幾個小時,直到下午六點,才將《姑獲鳥之夏》整個故事全部看完。
將《姑獲鳥之夏》的手稿放在了桌子上,江留美麗用力的抻了個懶腰,用手揉捏了一下有些疲憊的肩頸,隨即抬起頭望向了桌子對面,打算看一看舞城鏡介在幹些什麼。
豈料頭剛一抬起,就正好和舞城鏡介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
二人目光交錯之際,又不約而同的扭過了頭。
還是臉皮較厚的舞城鏡介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江留小姐,您看完《姑獲鳥之夏》的故事了嗎?」
「我想聽一聽您對這部作品的感受。」
江留美麗喝了一口茶水,臉上恢復了雜誌部主編應有的表情,笑着說道:
「感受?可能只有『不可思議』才能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吧?」
「言行舉止奇怪的像是精神病人的主人公,整天擺着一副臭臉卻又能力超凡的驅魔師,因為眼睛受過傷能夠看到他人記憶的謎語人偵探,木訥且正直的刑警。」
「懷孕二十個月的女人無法生產,神秘消失在密室之中的丈夫,怪異的連續離奇死亡的嬰兒,因為不想看就看不見的屍體,執着於後代的可怕動機,一個家族難以承受的悲劇,姑獲鳥在夏天會變成產女的理由。」
「雖然這些奇怪的事情,幾乎就不可能在現實世界發生,但是舞城老師您還是利用您出色的文筆,成功的將我給騙到了!」
「雖然我不知道群眾對於這種故事的接受度會是怎樣,但於我個人而言,這篇《姑獲鳥之夏》確確實實的達到了,從未有人看過,從未有人聽過,別人也永遠寫不出的成就!」
江留美麗翻開了《姑獲鳥之夏》的手稿,從一旁公文包里摸出了自己的筆記本,一邊說,一寫出了一連串的筆記:
「我也不知道舞城老師您的創作理念究竟是什麼。」
「不過我姑且用我自己的思維,來整理一下我所看到的。」
「您在《姑獲鳥之夏》的故事中,創造了有史以來第一位驅魔師偵探,同時還塑造了有史以來,第一名擁有能夠看到他人記憶的超能力偵探。」
「同時,舞城老師您還開創的使用了,心理障礙,精神疾病,群體無意識,假性懷孕,成功的將疾病和民俗中的妖怪,姑獲鳥緊密的連接在了一起,將其包裝成了優秀的謎團。」
「雖然這種故事若是拿給讀者看,讀者看完以後,必然大呼上當受騙,不過這種開創性的設計,當真稱得上是神來之筆,即便與《占星術殺人魔法》相比也不遑多讓!」
「而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要數其中營造的恐怖氛圍和驚悚感了。」
「說真的,榎木津禮二郎推開房門後看到屍體,以及京極堂驅魔,導致梗子肚子爆開的場景,真的讓我有一種在看驚悚電影的錯覺!」
舞城鏡介聽到了江留美麗的話,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隨即開口繼續補充道:
「江留小姐,您對《姑獲鳥之夏》的總結十分的到位,但是有一點,您卻並沒有提到,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宇山先生也沒注意到。」
江留美麗聽到舞城鏡介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憑藉着回憶掰着手指,思考着自己還有那些問題沒有想到,但由於《姑獲鳥之夏》的故事太過複雜混亂。
江留美麗想了足足有三四分鐘,也完全沒想到舞城鏡介所說的是哪一點。
「舞城老師,我實在是想不出,還請您告訴我吧?」
舞城鏡介用手指着《姑獲鳥之夏》手稿中的『我』字開口說道:
「我要說的就是故事裏的『我』,也就是三流作家關口巽。」
江留美麗聽到舞城鏡介提到了關口巽,似乎想到了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舞城鏡介見江留美麗一臉着急的神色,便也不賣關子:
「江留小姐,您和宇山先生一樣,將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梗子懷孕二十個月不生產,牧朗神秘消失在密室之中,以及久遠寺醫院連續有嬰兒離奇死亡的謎團上,卻忽略了我在書
第九十三章 敘述性詭計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