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文京區,音羽町講談社門前。
隨着一輛紅色的寶馬M1停在門前,舞城鏡介和江留美麗滿臉喜悅的下了車,衝進了講談社大樓。
江留美麗從腰間摸出辦公室的鑰匙,打開了存放稿件的柜子,將保存好的《一朵桔梗花》拿了出來。
雖然江留美麗清楚,舞城鏡介的手稿,在日後的價值也是不可限量,但是只要舞城鏡介還活着,就能不斷地產出手稿和親簽。
在世之人的手稿和親簽的價值無論再怎麼炒,也絕對不可能超過兩千萬円,所以能以此來換絕品的《奧特摩爾先生的雙手》手稿,幾乎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想到這些,江留美麗用那雙杏眼朝着舞城鏡介眨了眨。
二人相視一笑,牽着手朝着講談社大門外走去。
就在二人剛要離開講談社大樓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叫喊聲。
「舞城老師!江留小姐!」
江留美麗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很是耳熟,便停下了腳步朝着身後望去,這才發現叫住自己的人,正是曰本知名推理評論家權田萬治。
「原來是權田先生!」
江留美麗笑着朝權田萬治點了點頭,這時才想起,雖然權田萬治在江戶川亂步登龍賞上見過舞城鏡介,但舞城鏡介還是第一次見過權田萬治。
想到這些,江留美麗便對舞城鏡介引薦道:
「舞城老師,這位就是推理評論界的大師,權田萬治先生,上一次在《禮帽》雜誌上,權田萬治先生還為您的《一朵桔梗花》寫了評語。」
舞城鏡介對於權田萬治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耳熟了!
雖然舞城鏡介不知道,現在的權田萬治到底在曰本有着怎樣的地位。
但在前世,但凡想要了解曰本的推理史,曰本的推理作家趣聞,或者是曰本推理作家論,基本就繞不開權田萬治這個響亮的名字。
可以說,權田萬治就是曰本推理界的百科全書,雖然他不能被稱之為推理作家,但是想要了解曰本推理作家,必然要讀他的著作!
舞城鏡介和權田萬治禮貌的握了握手。
一旁的江留美麗則好奇的的問道:
「權田先生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嗎?」
「該不會是?又要發表有關推理界的新書了吧?這一次,是要聊小酒井不木老師,還是大下宇陀兒老師呢?」
權田萬治雖然已經四十有餘,但身體卻要比宇山日出臣那個酒鬼顯得健康的多,聽到江留美麗的話,只是優雅的笑了笑: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你的舞城老師,一晚上就能寫出兩萬字的短篇小說,哪可能距離上本書還沒出版一個月就又寫一篇。」
權田萬治看向了一旁的舞城鏡介,又看了看江留美麗,嘆了口氣:
「說句有些難為情的話,我今天來講談社,是來幫井澤元彥的。」
「雖然我知道,井澤元彥的《猿丸幻視行》和舞城老師的《占星術殺人魔法》,曾是競爭對手。」
「這使得我當初和江留小姐您鬧得有些不太愉快。」
「但正如舞城老師在江戶川亂步登龍賞頒獎台上,說過的話一樣,曰本的推理不是單靠一個人就能夠撐起來的。」
「無論是江戶川老師,橫溝老師,還是松本老師,他們只能代表一個時代,但卻不能代表推理界的全部。」
「所以,我還是打算讓井澤元彥的《猿丸幻視行》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讓《猿丸幻視行》參加第二十六屆的江戶川亂步賞。」
權田萬治說完話,發現舞城鏡介和江留美麗都看着自己,急忙擺手說道:
「舞城老師,江留小姐,您們二位可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收井澤元彥的錢,更沒有收受任何形式的禮物。」
「我只是覺得歷史推理斷在這一代,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想給歷史推理一個機會,讓曰本推理小說繼續百花齊放。」
舞城鏡介聽到權田萬治的話,心裏不免有些被觸動了:
「權田先生,我雖然和井澤元彥曾經是對手,在那種條件下,必須要爭出一個第一才行。」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