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持和淨街抱頭痛哭,訴說命運的不公時,一旁的太虛老道卻突然開口:「這沒準是個機會!」
「機會?」
陸持和淨街扭頭看向他。
太虛老道獰笑一聲:「搶一次也是搶,搶兩次也是搶!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將計就計,真的去搶一次!」
「還搶北孔?」
陸持和淨街對視一眼,心中無由來的冒出一股子邪火,躍躍欲試起來。
雖不知誰冒充他們洗劫的北孔那些人,可北孔那些人選擇屈服卻是真的,這尼姑的頭別人摸得,他們為什麼摸不得!
「不錯!衢州是南孔的地盤,而北孔之人素來跋扈,這次吃了虧,必然要去尋南孔的麻煩,進而索要大筆資財」
太虛老道一臉篤定的表情,「而北孔那些人素來欺軟怕硬,他們剛從兩位賢弟這裏吃了虧,絕不敢再行得罪兩位賢弟,到時候,兩位賢弟只要露面一下」
說到這裏,他滿眼都在放光,用充滿蠱惑性的語氣說道,「那麼大筆的資財,恐怕不費吹灰之力,便唾手可得!」
「幹了!」
陸持和淨街本就是膽大包天之輩,越想越有機會,立馬就打定了主意,管他什麼北孔不北孔,搶他丫的!
冒險是冒險了點,可收穫必然巨大!
「沒想到人在家中坐,財從天上來!」
太虛老道也忍不住羨慕道,「這麼一想,冒充你們的那兩位,人還怪好的嘞!」
而在幾人謀劃着再行搶劫孔祥和孔瑞等人時,這批人卻已經從南孔族地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幾乎遮掩不住。
雖然被「陸持」和「淨街」掠走了一本聖冊,以及數顆神通,還有大筆錢財,可他們的損失卻從南孔這邊彌補了回來。
一想到剛剛身為南孔家主的孔彥明,卻對他們唯唯諾諾,曲意逢迎的模樣,就讓他們心中大為暢快。
「南孔家主,不過如此!」
「就這也想與族長相爭,思之令人發笑!」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齊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
「對了,三哥。」
孔瑞看了眼天色:「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們休息一晚再出發?」
「遲則生變,咱們今晚就走!」
孔祥卻搖了搖頭,直接說道:「若是陸持和淨街知道我們從南孔這邊撈了好處,恐怕又會上門!不可不防啊!」
孔瑞臉色一變:「還是三哥考慮周到!走,我們連夜就走!」
北孔一行數人不敢停留,徑直出城。
南孔府邸。
孔鐵山看着端坐主位上的孔彥明,不甘心的說道:「家主,莫不是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那孔祥和孔瑞剛剛在他們南孔這邊時,一改之前對「淨街」舉手投降時的奴顏婢膝,變得驕橫跋扈,目中無人。
那番做派,令深知兩人底細的孔鐵山幾乎要氣炸了肺。
如今見他們吃拿卡要後,卻大搖大擺的離去,他心裏頓時怒火中燒。
「無妨,些許身外之物,給他們就給他們好了!」
然而,孔彥明卻一臉平靜,擺擺手,「下去吧,勿要給族裏惹事,如今,一切以大局為重。」
「大局是!」
孔鐵山臉色鐵青,悶哼了一聲,憤怒的扭頭就退了出去。
「你們啊,豈知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孔彥明見其離開,搖頭嘆了口氣。
只見其緩緩的起身,來到了書房的鏡子前,鏡子中的人影突兀的面容變化,身形也隨之扭曲膨脹起來。
一具魁梧磅礴,猶如半根鐵塔的小巨人出現在鏡子中。
然後,他打開鏡子旁邊的立櫃,取出了一柄大錘,手撫摸着大錘的錘柄,熟悉的手感再次湧上心頭。
「老朋友,又到了用上你的時候了。」
「我們去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話音落下,他的身形緩緩的消失在了書房當中。
與此同時,心中已經決定不再扮演陸持的孔鐵山乾脆變成了淨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