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裏怎麼又有老鼠?怎麼每次你去接水就有老鼠?」劉美娜表情不悅,「你要是不想做的話,你直接說,別搞這一套!牛可可,你厲害了。」
「我沒有...是真的。」牛可可腦袋低到了極限,諾諾道。
「煩死了,今天什麼都不順利!!啊!!」劉美娜發泄似的大喊了兩聲,一把將那水杯奪過來,不耐道:「去打掃廁所去,別在這裏讓我看到,心煩!」
牛可可的手指扣緊了,臉紅的的幾乎要滴出血,眼淚也在眼眶裏打轉了,她在這裏的地位,比蘇曼他們這些鬧事的都不如。
她的手指攥了又攥,站在那裏沒動,好一會兒才蚊子一樣的開口,「美娜,我今天不舒服,我可以不去打掃嗎?」
「我媽媽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美娜大聲的打斷,「誰讓你叫我美娜的?我和你很熟嗎?你媽媽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牛可可,你是不是覺得你的翅膀硬了?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你丟掉這裏的飯碗!」
劉美娜湊近了她,眼神在蘇曼他們的身上掃過,又很快收回,近乎威脅的語氣低聲道:「牛可可,你想讓他們再看到你那醜陋難堪的一幕嗎?你是不是忘了我手裏有什麼東西了?」
牛可可瞳孔地震,近乎哀求的視線看着她。
劉美娜手裏拿着的是當初那個送水工威脅她的視頻,現在的學生幾乎都忘了那件事了,她不想再讓這件事被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的話,她真的沒有辦法再苟活下去了。
劉美娜最喜歡看到牛可可這樣被她拿捏的表情了,她的聲音一頓,「還是說,那個叫蘇曼的同學站在這裏給你勇氣了?」
牛可可的手攥的更緊,眼淚終於忍不住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豆大的眼淚,在地上暈染了兩團。
她沒有再說一個字,緊抿着嘴唇,拿了辦公室里的拖把,轉頭往外面走去。
卻又在門口的位置被喝住,「誰讓你拿辦公室的拖把了?」
牛可可瑟縮着又把拖把放了回去。
辦公室的所有人都在看着這一幕,牛可可的里子面子都沒了,她像是被架在了火爐上煎煮一樣,臉上火辣辣的,她最不敢看的就是蘇曼的眼神,這樣的話,似乎還能保留下她最後的一抹尊嚴。
房門關上,像是把那些嘲笑的目光也都關在了裏面一樣。
牛可可離開了,但是關於牛可可的笑料可是沒停下。
辦公室里的那些人非但沒有覺得劉美娜做的過分,反倒還嘲笑了起來,「看到她的表情了沒有?是不是好笑?當初用了那種不光彩的手段進到這裏,難道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誰不是付出了努力才進到這樣的崗位的,就她,那點事情,還哭哭啼啼鬧那麼厲害。」
大家對牛可可的態度都是不屑的,仿佛牛可可是不勞而獲佔據了他們的成果一樣。
「對呀,我們對她夠不薄的了,她讓她的那個癱瘓老媽住在宿舍裏面,我們都沒說什麼呢,你看,咱們這些人,誰帶着家屬住在宿舍裏面。」
眼見幾個老師越說越來勁了,蘇曼率先打斷了他們,「老師,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先走了,我有點事要處理。」
她這話幾乎把所有老師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導員更是拿出那一套慣用的管理手法,上來就嚇唬道:「你有什麼事?你現在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你都得呆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了?」
「不知道。」蘇曼主打的就是一個誠實,「做錯事的也不是我,我就是一個目擊者。」
導員,「...」
蘇曼是個刺頭的事情,辦公室的大家都知道了,畢竟蘇曼是第一個敢和教務主任叫板的人,教務主任沒發話的時候,他們也不敢說些什麼。
但是這不敢說話的人裏面不包括劉美娜,劉美娜尖着嗓子,「那你就仔細的說說,你到底見到了誰,看到他們做什麼了!」
蘇曼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着她:「我都說過了,我沒有看到兇手的臉,我只知道有人進到了辦公樓,然後觸發了警報。」
她一頓,「無中生有的事情我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