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以為,這個陣法是被他們給攻破的,可如果不是呢?如果攻破了這個陣法的是那些蟲子呢?
「那這對我們正好是一個機會!」段京一聽,又來精神了,「反正我們這裏的人多,正好趁着蘇曼被那些蟲子分散了精力,我們衝進去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他手舞足蹈的說着,好像已經預見了那讓他激動的未來,可久久的,也沒能聽到宴超的回答,「你說呢?」他轉頭,卻看到宴超慘白的臉色。
「你又怎麼了?」段京皺眉,下意識的驅趕身下的鐵皮玩偶遠離了晏超,警惕中帶着嫌棄,「你流鼻血了。」
宴超表情晦暗不清,抬手抹了一把鼻子,果不其然,摸了一手血。
但他沒解釋什麼,只和段京道:「讓手下人撤吧,不要做無畏的犧牲,今天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段京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審視的看着他,沒動。
宴超鼻子上的鮮血像是怎麼都流不完一樣,越擦越多,甚至也不過兩秒鐘,他的眼睛也開始往外流血。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段京又問了一遍。
「沒事兒。」宴超表情十分的鎮定,「舊疾。」
「舊疾?」段京反覆咀嚼這兩個字,笑了,「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有舊疾?」他靠近了兩步。
宴超胡亂的抹了一把臉,鮮血在他的臉上畫了一個花臉,他後退一步,「我的事情也不是所有都值得往外說。」
「是不值得說,還是那蟲子已經進到你的身體裏面去了!」段京表情瞬間凌厲,手裏的銀錢劍狠狠的往宴超身上砍去,宴超把他當傻子,什麼舊疾之前不發作,偏偏在那蟲子肆虐的時候發作?分明是那蟲子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在啃咬他的身體!
但宴超早有防備,幾乎在那劍砍來的第一時間側身,堪堪躲過了那一劍。
兩人重新站定,宴超咳嗽兩聲,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這次輪到段京嫌棄的躲開,他的話語裏面絲毫不掩飾嫌惡,「也不知道你的血裏面是不是帶了蟲卵,傳染給我怎麼辦?」他一頓,倒也誇了那蟲子兩句,「這蟲子可真厲害,怎麼進你體內的?是剛才的那個蟲子嗎?」他說完又自己慶幸,「也還好,我是用了刀,沒有自己用手去抓。」
「我們是盟友。」宴超忍不住提醒段京,想讓他清醒一點。
段京猜的沒錯,他的身體裏面現在的確是有蟲在咬,咬的他的神經一根根的抽疼,而且最開始的引發位置,也的確是脖子那處。
當時可能不止是有被他抓住的那一隻蟲,可能還有其他的漏網蟲趁着他那會兒分神鑽進了他的身體裏面!
他在察覺到的第一時間就將這蟲子給困在了肩膀的位置,他本來還想忍一下,等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考慮一下這個蟲子的解決問題,他可不敢考驗段京的人品,可偏偏,先被段京發現了異樣。
而段京也的確沒讓他失望,察覺他出現了問題,他直接就揮刀過來要解決他。
「盟友?勢均力敵的才叫盟友。」段京眼睛很亮,「我是很想我們先一起殺死蘇曼再廝殺,可是現在的你這樣虛弱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忍不住。」
「我覺得先殺了你也可以。」他們這樣實力的人稍微露出一點破綻都是致命的,現在的宴超就是一個巨大的破綻,這樣的破綻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還不動手,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我記得你還有傷害轉移的能力的,對啊,你要是有這個能力的話,現在的這些傷害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吧。」段京越說,宴超心底越發涼,因為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他現在的事實。
「啊,看樣子,傷害轉移也不能用是不是?讓我猜猜,是不是你之前保護那些下屬的時候消耗過大?」段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天時地利人和,你說我有什麼理由不對你動手?」
話落,他眼神一凜,手裏的銀錢劍動了。
馱着宴超飛行的鐵皮玩偶也在這個時候叛變了,也不知道那鐵皮手是怎麼扭轉的,死死箍住了宴超的手臂,將他固定在了身上。
漫天的銀錢在這一刻全都攻向了晏超,毫不誇張的說,宴超現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