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裏,戛然而止。
常憐滿臉嫌棄的嘟囔,「什麼嘛,那老頭當做寶貝似的一直藏着掖着,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秘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悻悻的把嘴巴閉上了。
蘇曼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她一直都不覺得她是個省油的燈,而且在聽了海螺裏面那一番話之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小德。
如果這海螺裏面說的話都是真的的話,那小德作為那個和海神天煞許願的人,看到海女獻上的海心之後,一定也會死的。
這就是那個天煞的目的嗎?讓一個母親親眼看到孩子被自己害死在眼前。
同時,這個海螺也透出一些其他的信息,比如,那個村長在他們的面前說謊了,他既然已經知道那珠子叫海心,那他就絕對聽過這個海螺裏面留下的聲音,也絕對知道,那海心是屬於天煞的,也該清楚,天煞不是什麼突然出現的怪物,是他們大魚村的人馴化了它,然後又背叛了它,可他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閉口不談這點,只把自己塑造成救了大魚村的英雄,如果不是他們發現了這個海螺的話,天煞就永遠都只是大魚村口裏流傳的禍害怪物。
也難怪,那個天煞那麼痛恨背叛,也難怪,它在她的面前說過那麼多的帶着恨意的話。
蘇曼忍不住的想,天煞費勁心力幫助小德實現願望,弄出那麼一個海女,是不是也是故意要報復大魚村的村民的?許願要祭品,大魚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着鮮血,現在,他們還可以騙外鄉的人來殺,可以後呢?等到外鄉的人都害怕不再來了呢?他們的欲望卻不會因此而停滯,那最後只有把目標都放到身邊人的身上吧。
如果不是他們來這一遭攪了局,天煞或許真的有辦法將這個村子的人都滅了,它真的在用自己的法子在懲罰這些村民。
「你們在想什麼?」常憐看着蘇曼和宴超都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模樣,心裏不安,「你們該不會同情那什麼天煞了吧?那..那珠子怎麼辦?」
「你們該不會不要了吧?」
「你們也都聽到了,那珠子是那天煞的內核,天煞拿到了內核之後,你們可能就都不是對手了!」
常憐連聲道:「你們可別信那海螺裏面那老頭的話,他自己都不知道內核還給天煞會發生什麼,他怎麼能那麼輕飄飄的說讓一切都回歸正軌呢?」
眼見着蘇曼和宴超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她噘嘴嘟囔,「早知道的話,我就不給你們弄那什麼海螺了,沒有我,你們根本就不會知道那海螺還能說話.」
她煩的杵着腦袋嘆氣。
蘇曼回神,聽到她的話,笑了一聲,「到了目的地,你就要上岸了,那麼擔心海心做什麼?還是說,你之前說的都是哄我們的假話?你是衝着那海心去的?」她這番話表面上是在開玩笑,但實際上,是說給宴超聽的,提醒他該警惕一下了。
可她看宴超那無動於衷一點沒懂還打算替常憐辯解兩句的樣子,就知道是對牛彈琴了,她打斷他,「如果是想替她解釋的話,不用說,反正也是你對她負責不是?」
說時遲,那時快,雖然他們說了一路,但他們的速度其實一點不慢,海女又受了傷,無法全程高速趕路,所以他們還真的在馬上要逼近海神廟的時候追上了海女。
遙遙的,他們就看到了在海里踉蹌着往前游的海女。
蘇曼和宴超對視了一眼,本想追過去的腳步,又在看到躍躍欲試的常憐的時候停下了。
宴超立馬領會她的意思,沖常憐開口,「你現在可以上岸了,這裏已經安全了,再往前走,會被天煞攻擊。」
可沒想,先前百依百順,無比柔弱的常憐卻一反常態,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她一指那邊的海女,翻臉不認人,「她是我的獵物!那海心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我這樣的大美人去伺候那樣的老頭,可不只是為了活命,我是為了永生!是為了那海心!要成為新神的人是我!誰也別想阻止!」
她放狠話,「誰要是阻止我,我就殺了誰!」
蘇曼可憐的看着她,有野心是挺好的,就是不夠聰明。
她轉頭看向宴超,「你惹出的
海女傳說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