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是在房間裏親自看到錢吉滿眼不甘心的死去的。
「感覺怎麼樣?」她問了一句。
「壓在我心頭的大石頭好像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一樣。」京華眼眶又紅了,但是她忍住了沒哭。
蘇曼點點頭,留着她在房間裏平復心情,自己出門了。
她還有事要做,她嘗試着想要從這裏離開一下,只是並不可以,這門似乎進了就不能再出了。
她有問過京華,但京華也弄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她對出去的事情也是兩眼茫然。
蘇曼左右尋找着出路,然後半路就遇上了慶年,讓她驚訝的是,他的手裏還拉着一個人,那人在他的手裏極力的掙扎,顯然是十分不情願被他鉗制。
「她是?」蘇曼在他們的前方停住,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女人。
慶年被她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回答了她:「蘇小姐,她是外面進來的,其他人現在都死了,我有些怕,我想着就能不能靠她再出去。」
慶年說這些的時候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你放開我!蘇曼,你是蘇曼是吧,我們是同伴的!我們不是約好了一起來這裏的嗎?」那女生高聲喊着蘇曼,「我是蓉蓉!」
本來還不想管這件事的蘇曼聞言看向了她:「你是蓉蓉?」
真的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這個蓉蓉就是先前她提起過的那個記者!
不過她還是有一個疑惑,「你怎麼才來?我記得我們約的時間是昨天。」
一聽這個,蓉蓉嚎了起來,「加班狗的悲哀呀,我昨天被強制抓去加班去了!」她大力的掙脫了慶年,跑到她的身邊,「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記者的,你有調查出什麼沒有?我告訴你啊,我來這裏,可是專門為了這裏的冤案來的!」
她一張嘴,就叭叭停不下來,一股腦的把想說的都說了,「你們剛才說這裏有人死了,誰死了?是不是得報案?」
她拿出手機,「哎?這手機也不好使了。」
蘇曼將她的手機塞回口袋裏,然後拉着她就走,「你跟我來,我有事請你幫忙。」
慶年在後面伸伸手,這人怎麼就給他帶走了,稍微猶豫一下,他也趕緊跟了過去,別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呀!
蘇曼拉着蓉蓉坐定,也看到了跟進來的慶年,「你來做什麼?」
「我也怕呀,我怕我單獨的話,我就先死了。」
「你不是高人嗎?」蘇曼瞥他一眼。
「哪有什麼高人,我也不過就是比別人稍微能糊弄那麼一點,誰想到這裏是真的有問題!」慶年已經原形畢露了,也根本裝不起高手的風範了,他甚至市儈的覺得跟着蘇曼才有活路,「你千萬別把我丟下了,算我求你了,你要是要錢的話,我出去就給你錢,錢不是問題。」
蘇曼沒再搭理他。
轉頭看向蓉蓉,蓉蓉正在本子上記着什麼。
慶年往那邊一瞟,就急了:「你怎麼回事?你往本子上記什麼呢?我是騙子這種事情,你怎麼能亂寫?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怎麼辦?」
蓉蓉一推眼鏡,十分正式道:「我可是記者,我只會實事求是!」
她特意強調道:「回去我就會寫報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沒想到你就是一個大騙子,你完了。」
慶年一抹腦袋,急眼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在這裏解決了?」
「呵,你以為我怕你?我不為生死,不畏強權,只為報道最真實的案件。」
蓉蓉再推了那眼鏡,絲毫沒把慶年的威脅放在眼裏。
慶年倒是有些再說幾句狠話,但是對上蘇曼的視線,他又蔫了,只氣的在屋裏踱步。
蘇曼倒是高看了蓉蓉兩眼,「那這麼說,不管什麼內容,你都可以報道了?哪怕是一些不能被報道的內容?」
蓉蓉坐直了身子,十分正色道:「在我這裏,沒有不能報道的內容!」
「或許你的頂頭上司..」
蘇曼的話還沒說完,蓉蓉就搖頭打斷她,「沒有什麼頂頭上司一說,他要是不讓我報道,我辭職,單人也會在網上揭發的,忘了告訴你,我除了記者這一身份,還是一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