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燈光下,夜色逐漸轉向深沉。
因為路鳴澤問出的這個問題,路明非有很是沉默了一段時間,直到好半響之後,他這才有些不確定般的做出了回答。
「因為白王?」
「不是正確答案,但也相差不遠。」
略微的搖了搖頭,路鳴澤抬頭看向了他。
「話說起來,哥哥你應該有切身體驗過那些東西帶來的便利才對。」
「【鴻雁】煉金武器?」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放在一旁的那個網球袋,路明非稍微的愣了愣。
「煉金武器?在她出現之前,你有見過這麼離譜的煉金武器?」
很是鄙夷的,路鳴澤撇了他一眼。
「呃」
「在當初白王被黑王殺死時,遭到毀滅性打擊的不僅僅是白王那一裔的族群,同時還包括這些由白王之手大批的製造出來供給人類使用的精神之器。」
拿起一旁那個網球袋,將袋中鴻雁拔出,路鳴澤語氣平淡的開口說了起來。
「當初徐福拿走的不僅僅是聖骸,同時還從白王那裏帶走了一把槍,身為精神元素的權柄掌控者,她哪有那麼容易被殺死?除非她自己放棄用自己的生命和權柄作為交換,她鍛造出了那把能夠重創黑王的神槍。」
「神槍昆古尼爾?」
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路明非愣在了那裏。
「所以在那個時候,那把必中的神槍才會表現的如此的不堪一擊」
「沒錯,奧丁他一直想要得到那把槍裏面藏着的權柄,但卻一直都無能為力,直到他從諾頓那裏拿走了鍊金術,這才找到了一絲能夠更加高效的利用那把槍的方法也就是所謂的仿製品。」
將鴻雁重新歸鞘,路鳴澤把網球袋重新丟了回去。
「用自己的生命,那位白色的皇帝給予了人類力量及希望,但人類卻並沒有好好善待這位君王,迎接她的是不斷的猜忌以及背叛,雖然她藉助人類之手獲得了那麼一絲生存下去的可能,但人類卻並不是為了拯救她而來,只是單純覬覦她的力量。」
說到這裏時,路鳴澤的語氣中依稀的帶上了些許的諷刺。
「人類總是不吝於用最陰暗的情緒去揣摩那位白色的皇帝,明明是因為人類的貪念而種下了種子,但人類卻總是懷疑那個偉大的白色皇帝別有用心,只是藉助人類來暫時地保存她的基因,執着的認為當對方復甦的那一日會是白王血裔的末日,對方會吞噬所有後代令自己恢復當日的權能,認為對方欺騙了人類怎麼樣,這種猜測是不是很好笑?」
「確實。」
短暫的沉默後,路明非嘆了口氣。
「就像是一個鄉下開小賣部的人成天擔心着世界首富搶自己的生意一樣,成天惴惴不安按你的說法,蛇岐八家,就是流傳下來的白王血裔了?」
「沒錯,世上唯一一支。」
看了他一眼,路鳴澤淡淡開口。
「作為世界上流傳至今的唯一一支白王血裔,他們本應該為了白王的復活而傾盡一切,但他們卻在漫長的時光中背離了自己最初時的使命。伱不是一直在找日本這邊混血種的根源嗎?日本這邊混血種的起源,便是源自於我之前講述的那位徐福。」
「那八歧大蛇呢?又是怎麼一回事?」
並不想在這種話題上糾結太久,路明非刻意的轉移了話題。
「你之前說,八岐大蛇就是復甦的白王?」
「八歧?那是源自於人類的貪慾而誕生的怪物。」
抬頭看向寬廣落地窗外的五光十色,路鳴澤微眯起了眼睛。
「在那些人獲得了聖骸之後,他們建造了【高天原】和【藏骸之井】,用作白王的陵寢,同時也作為白王的監牢,封印聖骸同時又祭祀聖骸。徐福或者說伊邪那岐知道自己無法毀掉聖骸,於是他生育三支後代,分別命名為了天照、月讀和須佐之男,伊邪那岐命他們幫助自己守護世界,天照受命統治神之國高天原,月讀則管理夜之國,海洋被賜給須佐之男管理那是蛇歧八家最初的原型,那三人分別對照現在蛇歧八家中的上三家。」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