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輕枳走進辦公室時,裏面黑着燈,上杉越正坐在桌後喝着酒,金色眸子閃亮。
不同於以往時莊嚴肅穆的大家長裝扮,現在的上杉越換上了黑夜般的長風衣,數十把珍貴的名刀被他一一的插在了桌上,將奢華的實木桌面給破壞的千瘡百孔。
嚴格來說,上杉越的身形並不算魁梧,尤其是在做了幾十年的拉麵師傅之後,但是在現在,端坐在桌後的他就像是一個皇帝端坐在高處,眼神平靜如水,但是水中卻藏着赫赫風雷。
注意到了沐輕枳的到來,上杉越有些愕然的抬頭看向了對方,在他的計劃中,對方現在不應該在這,而是接到了一個緊急任務在去往隔壁城市的路上。
「你」
「你什麼你?還喝酒,老頭子你自己什麼身體你不知道嗎?」
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走到辦公桌前,沐輕枳將桌上的酒還有杯子全部都收進了吶戒之中。
「如果想活的長點的話,最好戒酒。」
在說這些話時,沐輕枳顯得很有些沒好氣。
她有從醫生那裏拿到過上杉越的檢測報告,雖然說對方可能是史上最強的混血種,但是對方的全身器官實際上已經衰竭,腦神經血管正在封閉,心血管上長滿了莫名其妙的增生物。
而這種全身性的衰竭,已經持續了整整二十多年。
如果不是有皇血在支撐的話,可能早在二十多年以前,對方就已經死了。
上杉越對此明顯心知肚明,所以在回來重任大家長之位後,一直都拒絕體檢,要不是去年她強硬的指使着源稚生和源稚女將對方拖到醫院,指不定的上杉越還得滿上多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看了眼自己手中被強行奪走的酒杯,上杉越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按理來說,我應該」
「什麼時候?早在一個星期前,伱從我這裏將那隻血清要過去保管時我就知道了。」
雙手環抱胸前,沐輕枳撇了撇嘴。
「明明已經老的不行了,身體上還有那麼多的毛病在,還硬要瞎逞英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此行可能造成的後果!?」
越想越來氣,沐輕枳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上。
「你的言靈根本就不適合對單,面對【審判】,正面對敵你完全不佔優勢,還你上,你能上嗎!?你要是死在了那個戰場上,你要源稚生他們怎麼辦!?」
上杉越對繪梨衣,在一方不忍心下死手和一方絕對會下死手的前提下,最後的結局其實已經預定,她所能夠想到的最好結果,也是雙方同歸於盡。
而一旦上杉越死掉,現如今還算是良好的局勢將會徹底崩塌,劇情說不定會再度被搬回原軌,可以說是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其實我是有一定把握可以」
張開嘴,上杉越有些手足無措的試圖解釋,只不過還不待他開口,面前的女孩就再次惡狠狠的打斷了他的話語。
「把握?有把握的話,你會拿出這麼多刀?」
偷偷的把拍的生疼的手藏在身後,沐輕枳的臉色似乎變得更黑了些。
「別以為我不知道老頭子你打的什麼算盤,恢復血清呢?把那東西還給我!!」
上杉越:「…」
…
「老頭子,你確定是在這裏?」
在盯着地圖上上杉越標註的那個點看了會後,抬起頭,沐輕枳很是狐疑的看向了對方。
「這一次,你該不會是還想標註出錯誤的地點將我給調走吧?」
「血清我都給你」
「誰知道你給的是真血清還是假血清!!」
「根據這一個月以來的秘密調查,位置應該是在那裏沒錯了。」
半晌的沉默後,上杉越決定轉移話題。
「那裏是橘家的秘密產業,在過去幾年間,一直都有人往那裏秘密的輸送物品,如果繪梨衣她真的在東京這邊的話,在那裏的可能性最大。」
「應該不止這些吧?」
看着面前的上杉越,沐輕枳一臉狐疑。
「如果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