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顧楠便醒了過來。
她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嚇醒的。
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覺到身下有點黏黏的感覺,她嚇得倏然從夢中驚醒。
醒來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疼,肚子也酸酸漲漲的。
她有些驚慌地坐起身來。
剛一動,緊緊抱着她的蕭彥便醒了,隨着她一起坐起來。
「怎麼啦?」
顧楠抓着他的手,有些驚慌。
「我.....我好像有一種羊水要破的感覺。」
蕭彥臉色一變,翻身跳下床,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要往外跑。
「溫嬤嬤,溫嬤嬤。」
溫嬤嬤聽到動靜,很快就進來了。
身後跟着驚慌失措,光着腳的蕭彥。
溫嬤嬤先幫顧楠檢查了一遍,然後鬆了口氣。
「不是羊水破了,縣主別怕。」
顧楠懸着的心落了回來,剛才她真以為羊水破了呢。
「我覺得有點黏黏的,以前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嬤嬤這是怎麼回事?」
溫嬤嬤笑着道:「縣主如今已經有七個半月的身孕了,再有兩個多月就要臨盆了。
算起來快要進入懷孕晚期了,到了晚期孕婦時常會出現各種各樣以前沒有的症狀,比如有的人會呼吸困難,有的人會腳變大,還有的人會長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像縣主這樣感覺到黏黏的,也是孕晚期會出現的正常現象,何況......」
她深深看了蕭彥一眼,若有所指道:「何況昨夜是你和公子的洞房花燭,縱然有所克制,但也難免失控。」
她伸手拍了拍顧楠,「嬤嬤都懂得,只是縣主的身子以後越發重了,公子可得克制一些。」
轟一聲。
顧楠鬧了個大紅臉,又羞又急,狠狠用眼睛剜了蕭彥一眼。
蕭彥一手抵唇,乾咳兩聲,用氣音小聲道:「其實是節制了的。」
他心心念念想了那麼久,若不是顧及楠楠懷孕在身,他昨夜怎麼可能只要一回。
顧楠瞪着他,從他的眼神中便讀懂了他的意思,臉紅得更厲害了。
他那是只要了一回嗎?
是,起初只有一回,可後來他不也哄着她,親着她,拉着她的手......
昨夜的旖旎重新浮現在腦海里,她臊得頭都要抬不起來了。
好在溫嬤嬤點到為止,看出她的不好意思,藉口去給她煮些補氣補血的藥膳就離開了。
溫嬤嬤一離開,顧楠便忍不住握拳捶了蕭彥兩下。
「都怪你,嬤嬤她一定猜到我們昨夜做了什麼?」
蕭彥握住她的手,笑得一臉無辜。
「這還用猜?我們只是做了正常夫妻洞房夜所有該做的事情而已。」
「你還說!」
蕭彥望着她因為羞澀而格外動人的模樣,心中一動,忍不住將她抱進懷裏,狠狠親了一口。
嗓音沙啞而又低沉,「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我的楠楠這麼美麗動人,讓我難以自持,我現在又想......」
顧楠嚇一跳,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憋住,不許想。」
她現在還渾身酸疼呢。
蕭彥拿下她的手,一臉委屈。
「我就是想多親親你,這也不行嗎?還是說楠楠想的是......」
他拉長了聲音,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看着顧楠。
「楠楠若是想,為夫也不是不能配合。」
顧楠臉更熱了,沒好氣地一把推開他。
「壞蛋,我才不想,明明就是你想。」
蕭彥嘆了口氣,「我是想啊,但這不是沒辦法嘛,唉,看來我還得繼續憋着,憋到孩子出生才可以。」
他盯着顧楠的肚子,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顧楠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夫妻倆又鬧了一陣才起床洗漱,用早飯。
蕭彥道:「清河雖是你的封地,但你還不曾好好看過吧?不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