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還是委屈地掩面做哭泣狀。
「我家身份自然是沒有王府顯貴的,還不是任由王府說了算?
縣主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臣婦自然是不敢反對。」
「住口!無知婦人。」
李斌沉着臉冷喝一聲,拱手對顧楠道歉。
臉上擺出一副愧疚至極的模樣。
「是臣教妻無方,教子無方,鄭氏嘴笨,不會說話。
還請縣主不要將剛才的話放在心上,臣是真心想來道歉的,還請縣主原諒我們行事魯莽。」
顧楠挑眉,對着李斌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李世子口口聲聲說來道歉的,卻不進門,就跪在我家門口哭。」
「你這是哭給誰看的?御史們嗎?又是跪給誰看的?」
「你們是祖上傳下來的勛貴,上跪君王,下跪父母。
如今卻來跪着我,又一口一個以臣自稱,你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送我一頂囂張跋扈的帽子?送我家王爺一項大逆不道的罪名?」
顧楠言辭冰冷,咄咄逼人。
李斌臉色一僵,咬牙暗罵了一句顧楠狡猾。
顧楠如此說,他再跪着顯然不合適了。
只能咬牙起來,吩咐下人將抬來的箱子送過來。
「臣......我們自然是真心實意的道歉,這些禮物都是一些小心意,還請縣主笑納。」
說罷命下人打開了箱子。
一箱銀子,一箱珠寶首飾,還有一箱藥材。
周圍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道歉也太大手筆了。」
「侯府還是很有誠意的。」
李斌臉上仍是一副愧疚之色,摸出一條鞭子,雙手彎腰遞給顧楠。
「總之是孽子不懂事,惹了縣主生氣,若是縣主還不解氣,要打要罰,如何教育,全憑您做主。」
顧楠自然不會去接他手裏的鞭子。
「李世子這是何意,我可從沒說過要打你兒子,如何教育兒子是你自家的事,我無權干涉。」
李斌卻不接她的話茬,故作一臉憤怒地瞪着李明宇。
「縣主,我明白你的意思,確實是我沒教育好他。「
「孽子,你看你闖了多大的禍,今兒在縣主面前,為父定要好好教育你一頓,向小郡主和小公子賠罪。」
說罷,揚起鞭子就朝李明宇抽來。
李明宇嚇得嚎啕大哭。
「別打我,爹,不要打我。」
鄭氏只是捂着臉大哭,卻站在原地沒有阻攔李斌,反而是勸李明宇。
「你忍着點,你爹打你都是為你好,打了你,縣主和王爺就不生我們家氣了,我們家就安全了。」
顧楠雙眸微眯,沒想到李斌竟然這麼狠,當街就要用鞭子抽自己的兒子。
這鞭子若是抽在李明宇身上,傳出去定然是她和蕭彥欺壓李斌,逼得李斌不得不當街教子。
她冷着臉厲聲喝道:「住手。」
話音未落,如眉就從身後閃了過來,抬手抓住了李斌揮過來的鞭子。
如眉用力一扯,鞭子從李斌手裏扯了過來。
李斌踉蹌了下,才堪堪穩住身形。
顧楠面若寒霜,冷冷掃了李斌一眼,然後上前兩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抓住了李明宇的衣襟,將他套在外面的棉衣外衫一下扯落下來。
一同露出來的還有李明宇後背上那塊和他後背幾乎一樣大的豬皮來。
那豬皮帶着厚厚的一層,白花花的脂肪,然後用繩子綁着,束在李明宇後背上。
「啊。」
鄭氏尖叫一聲,連忙上前一把推開顧楠,神色慌亂地將李明宇的衣裳拉回去。
顧楠冷冷看着李斌,嗤笑。
「原來這就是李世子所謂的道歉誠意,給自己兒子身上綁塊豬皮。
然後跑我家門口來演一場苦情鞭打兒子的戲碼,讓御史來彈劾我和我家王爺仗勢欺人。」
「呵,真是好陰毒的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