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到前院滿院狼藉,打碎的酒缸,酒水灑了一地,到處都是咱們用來泡酒的豬肉。
地上還有沒幹的血跡,奴婢還看到七八個男人坐在樹下喝酒閒聊。」
顧楠眉頭微蹙。
「陳力呢?」
如意搖頭,「奴婢沒看到陳力,酒坊里釀酒的夥計也都看到,但是那些喝酒的男人,奴婢認得其中一個是文昌侯府前院的小管事。」
「對方人多,奴婢沒敢吭聲,趕緊回來給姑娘通風報信。
姑娘,肯定是侯府的人闖進酒廠了,也不知道陳力他們怎麼樣了,姑娘,咱們該怎麼辦啊?」
顧楠略一沉吟,吩咐如意:「二叔身上還有傷,算了,你讓三叔拿着我的帖子,帶人去京兆府衙門告狀。
就說有人闖進酒廠肆意行兇。」
如意領命而去。
顧楠又吩咐如花,「去備車,再叫周武點齊人手,咱們去酒廠。」
如花一臉擔憂,「可是姑娘你的腳?」
顧楠垂眸望了一眼還未完全消腫的腳,微微動了下。
「不要緊,已經比昨日好多了,何況有如眉在呢。」
如眉的身影在窗外一閃而過,隨後出現在門口。
「姑娘你叫我?」
如眉整個人冷冷的,在院子裏存在感很低。
事實上她也很少出現在顧楠身邊。
顧楠甚至不知道她平日裏在什麼地方,所以一時想不起來叫她。
但只要顧楠叫,如眉總能很快出現便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如花忍不住感慨,「若是姑娘昨日帶上如眉出門,說不定就不會受傷了呢。」
顧楠點頭,「說得有理,以後我去哪裏都帶着如眉好了。
到時候你可不要埋怨自己失寵了。」
如花跺跺腳,「奴婢才不是那小氣的人。」
說罷,一扭腰肢,轉身跑了。
如眉面無表情走進來,似乎對她們主僕倆的打趣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顧楠忍不住感慨,如眉明明和如玉是雙生姐妹,如眉也不知怎麼養成了這幅冷冰一樣的性子。
如眉轉身背對着顧楠,半蹲下身子,「姑娘上來。」
顧楠坐車去了酒廠。
酒廠大門緊閉,隱隱能從裏面傳來行酒令以及喝酒的喧鬧聲。
「孫哥,聽郡主說以後就讓你接管這酒廠了?」
「這可是酒廠啊,一本萬利的生意,孫哥以後發達了啊,恭喜恭喜。」
「還望孫哥以後多多提攜我們。」
「好說,好說。」被稱為孫管事的男人笑得格外得意,「到時候本管事把你們一個個都安排到有油水的位置上去。」
「哎呀,多謝孫哥提攜,兄弟們,敬孫哥。」
裏面熱鬧吆喝聲加劇。
顧楠聽到這裏,吩咐周武。
「撞門,給我生擒裏面這些暴徒。」
「屬下遵命。」
周武一腳踹開了大門。
裏面喝酒的一眾人被嚇了一跳。
孫管事一摔酒碗,「哪裏來的王八羔子......」
話音未落,周武手裏的刀柄直直拍在他嘴上。
「孫子哎,吃你周爺爺一刀。」
文昌侯府那些管事哪裏是宮裏出來的禁軍對手。
周武帶着人三下五除二,便將人都捆成一團,丟在地上。
「大談(膽),偶們是烏昌吼吼(文昌侯府)的人,你們等着。」
孫管事一張嘴腫得跟豬大腸似的,站在門口放了句狠話,一溜煙跑了。
周武提刀去追。
「不用追了,留個人回去報信才好呢。」
顧楠叫住了周武,示意如眉將她放在椅子上。
「便宜那個龜孫子了。」周武拎着刀走回來。
顧楠道:「你帶人去後院柴房,把關在裏面的人放出來。」
陳力和酒廠的夥計們全都關在柴房裏。
所有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