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想了想,最終輕輕點頭道:「該去一趟了。
我感覺我留在現世,很難再有什麼晉升的機會了。
我打算去地獄看一看,說不定能在地獄中晉升為神祇。」
典獄長輕輕點頭,隨後看向飛鏢繼續道:「你呢?
你是要跟他們一起去地獄,還是回到暗獄中去?」
飛鏢頓時陷入了沉默。
典獄長繼續道:「根據博士的推測,地獄那邊的戰場更加重要。
如果我們能夠在那邊的戰場取勝,人類就多出來了一條退路。
我個人是希望你能夠前往地獄參戰的。
當然,這取決於你的狀態。
另外還有一點我要強調一下。
如果你的失控無法避免的話,我希望你的失控能發生在地獄中。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典獄長的話,飛鏢身軀一顫。
片刻之後,他輕輕點頭道:「我明白了。」
見飛鏢同意,典獄長不再說話。
他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妮可身上。
他越看越覺得彆扭。
尤其是那根比拇指還粗的大金鍊子。
他恨不得將其揣進兜里。
時間又過去了半天。
依舊是第九集團軍出征的那片空地上。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軍隊。
有的只是一車一車的補給。
數不清的大掛車,整齊的停在那片空地之上。
每一輛都滿載着貨物。
這些是給第九集團軍送去的必要補給。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貴重金屬,以及兩輛搭載了核彈頭的導彈車。
高大的門扉散發着耀眼的白光。
這一次,沒有記者,沒有圍觀群眾。
一輛輛卡車整齊有序的朝着那扇門開進。
典獄長朝着賭徒吩咐道:「回去第一時間讓獄醫幫忙看看,能不能讓陸笑早點甦醒。
另外,你儘量不要單獨行動。
地獄不像我們這裏。
那邊更加殘酷。」
說着,典獄長深深嘆了口氣,然後才繼續道:「我們經不起損失了。」
賭徒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能夠感受到典獄長心中的那股無力。
想了想,他看向典獄長沉聲道:「你一個人能搞定嗎?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不去了。」
典獄長擺了擺手,隨後笑呵呵的看着賭徒道:「你放心去吧。
博士之前說的那件事,我後來仔細考慮過了。
雖然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
但是不妨礙我利用他們那種心態來拖時間。
只要博士的判斷沒有問題,現世就應該出不了問題。」
賭徒沉思了片刻,隨後輕輕點頭道:「那行,你看着弄。
多的我就不說了,咱們那一批,現在也沒剩幾個了。」
說着,他抬手在典獄長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實在不行,你看情況把剩餘的種子喚醒吧。
他們也該出來透透氣了。」
典獄長輕輕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隨後兩人分開,賭徒一頭扎進了那道光門之中。
典獄長靜靜地注視着賭徒消失的方向。
許久之後,他摸了摸褲兜。
下一秒,他臉色頓時一變:「我剛偷的金骰子呢?」
另一邊。
賭徒在心中冷哼道:「婊子養的玩意兒,我在賭場偷籌碼的時候,你這傢伙還在用彈弓彈寡婦的玻璃窗呢!」
此刻,他心情大好。
不多時,第九集團軍的前哨已經和車隊完成了確認。
一輛輛大卡車駛入了集團軍駐地。
在賭徒的前方,飛鏢將陸笑背在身後。
幾根觸手就如同安全帶一般,將陸笑的身體牢牢的捆縛住,以防止他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