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柔,不要!」包紮好傷口的沈凝心虛弱地走了出來,「沛柔,放開她吧。」
李沛柔看見臉色慘白的沈凝心,怒火更甚:「是她害了你,你還要忍她到什麼時候?」
「她是我姐姐。」沈凝心深呼吸,不讓自己落淚,但這副倔強的模樣落在高桐眼裏,又是一層濾鏡疊加。
我的姑娘真是善良!
但是我的姑娘受了委屈,他怎麼能忍?
「咳咳。」高桐一本正經地開口:「既如此,那沈大姑娘便如沈三姑娘那般落水可好?公平公正,想來無人可以指摘一二。
再說了,李姑娘你這樣撞她,頂多就是一樣的傷口,那驚嚇呢?那冰冷的水泡壞了身子,這怎麼算?」
李沛柔嗤笑一聲,難得對一個人的建議如此贊同:「高公子大才,小女自愧不如。」
「不……不……」意識到他們盤算的沈凝月驚恐萬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沈家大姑娘,我二伯在京城當官,明年我就要去京城了,我不能落水傷身,更不能毀容!」
「那關我們什麼事?」李沛柔毫不留情地表示拒絕。
沈凝月見在場的人無一人願意幫她,薛楠即使面露不喜也不曾說話,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條路。
「凝心,姐姐錯了,姐姐不該推你,你幫姐姐說說話好不好。」沈凝月向沈凝心爬過去,滿臉哀求。
沈凝心本就不想這樣為難沈凝月,剛想答應,李沛柔卻幽幽開口:
「凝心,讓她去吧,我聽說新君後宮空置,明年要大肆選秀,想來沈伯伯將你們二人接進京,圖謀的怕是進宮當娘娘,沈凝月才情樣貌本就不如你,就算沒有這傷,她也定是選不中的。」
沈凝月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沛柔和沈凝心,眼裏滿滿泛起怨恨:「原來你們是這樣的打算!」
「不然呢?你怕凝心擋你的路,那我就把你的路毀了!」此時的李沛柔在沈凝月眼裏,簡直就像個女魔頭。
一想到自己最在意的最引以為傲的未來親事要被毀,沈凝月就無法冷靜,腦子裏胸腔里都像在燃燒熊熊烈火,燒的她睚眥欲裂。
都是因為她!沈凝心!
怨毒的目光落在虛弱地站都站不穩的沈凝心身上,沈凝月猛地站起來撲向沈凝心:「我的路毀了,你也別想活!」
可下一秒,她卻如同破布一般被高桐一腳踹開,重重地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就你還想在小爺面前傷人?」高桐完美扮演了一個英勇護花的英雄,連一旁一直默默看戲的薛楠都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
藺菀瑜也震驚於沈凝月的知錯不改,還想傷人的行為,無奈只好按照陸明聿方才說的計劃,對薛楠道:「你可看清楚了?沈大姑娘屢次三番傷人,若交予通判判決,可恰當?」
「啊?」薛楠沒想到出來遊玩一番還給自家老爹接了個活計。
「應該……行吧。」她說的很不確定,但也沒有說不行。
再說了,今天剛和藺菀瑜交了朋友,朋友相求,要求也不過分,答應唄?
沈凝月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若上了府衙,那她的名聲怎麼辦?
可如今已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沈凝心有高桐保護,薛楠她又不敢惹,她只好轉而去求藺菀瑜:「林姑娘,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害我?」
「我……」藺菀瑜正想開口,但被陸明聿伸手攬在身後,他正聲道:「無人要害你,是你在害人。若無傷人心便不會如此,湖邊的石頭也沒想到會被沈姑娘所關注,還用來傷了自家姐妹。」
陸明聿的本意是不想藺菀瑜被沈凝月記恨,但實際上她並不需要。
藺菀瑜從他身後走出來,接着他的話說道:「不是我們非要送你去審判,而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到這裏的,若你想不明白,通判大人會讓你明白的。」
「你放屁!」沈凝月還想為自己辯駁,可高桐不給機會,直接塞了一塊布條到她嘴裏,又在山莊裏叫了輛馬車,與沈凝心和薛楠一起,前往三府巷。
看着馬車走遠,藺菀瑜悠悠地問道:「為何你篤定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