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求三江票啦!
————————
陳楚循聲望去,這一下頓時愣在當場。
來人大約六十多歲,背已經有點馱了,臉上帶着一絲和藹可親,或者說是為老不尊的笑容,手裏一如既往的端着一個大茶缸,卻居然是單位傳達室的劉大爺!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音樂盒又改放京劇了:「說曹操,曹操那個就到呀呀呀呀~~~」看不出來,這倒是個多才多藝的盒子……
看着劉大爺那已經滿是溝壑的臉,陳楚頓生幾分親熱,趕緊站起身子扶着劉大爺坐了下來,說道:「劉大爺,還真看不出來,您老原來是神仙。」
這時候黃中陽趕緊站起身子打招呼:「劉叔,您到了。」
劉大爺就着陳楚的力道坐下身子,吸溜了一口茶水,笑呵呵的說道:「臭小子,一天惹麻煩可能耐了。」說着劉大爺理都不理那吳哥,只是看了王亞楠一眼,點了點頭:「恩,不錯的閨女。」之後就不再點評了,改向黃中陽:「不成器的小子,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原本趾高氣揚的吳哥此時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在那邊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只聽劉大爺嘿嘿笑道:「老頭兒記性有點不大好,請問貴姓啊?「
吳哥此時滿腦門子都是冷汗,點頭哈腰的說道:「姓吳,姓吳,劉老,我是真不知道您跟這位陳老弟認識,你看這事弄的……」
劉大爺邊吸溜着茶水邊說道:「認識怎麼的,不認識又怎麼的?不認識就可以仗勢欺人?來來來,給老頭兒我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黃,你說。」
在音樂盒的伴奏中,黃中陽幾乎是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一點都沒隱瞞,這一通話說下來直把他差點弄缺氧——因為音樂盒現在改放rap了……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劉大爺用手拍了拍會議桌,衝着那吳哥怒道:「人家那叫見義勇為,做好事不留姓名,你們還想對這種好人窮追猛打?越活越回去了,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人,現在社會上的風氣才越來越差。」
吳哥在那邊邊擦頭上的冷汗邊忙不迭的答應:「是,是……」
劉大爺繼續道:「那就這麼辦吧,這事本來一開始就是你們不對,三萬塊一分錢也不許少,不然小心老頭扒了你的皮!」
吳哥:「我……我也是受上面的吩咐……」
劉大爺:「哦,你要不答應也行,那我就乾脆直接找你上面那位嘮嘮去,不過到時候怎麼說,可就是我的事了。」誒?這後半句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
此時就算那吳哥再傻也聽出來怎麼回事了,這劉大爺可是實打實的高位退休,手下門徒極眾,當年又是出了名的護短,他手下的那些門徒最不成器的都是個科長,他說要直接跟上面說話,可不是危言聳聽。
現在吳哥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路好走,只得選擇低頭:「既然劉老都這麼說了,我當然得照辦。」說着從包里又拿出來三摞,想了想又多放上兩張:「之前那兩摞里好像少了兩張,這就補上,這就補上!」
陳楚頓時聽的目瞪口呆。這個事辦的,也太沒品了吧?還帶私下裏往下扣的?這也就是劉大爺在這壓陣,不然這兩百塊怕是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劉大爺倒是大方,把那兩百塊又塞進吳哥兜里了:「算你小子識相,這兩百塊給你買煙抽吧——順便告訴你上面那犢子,以後別在這搞風搞雨的,聽着心煩。」
能把黃中陽壓的低頭的人物,在劉大爺嘴裏居然是個犢子,陳楚今兒算是見識了……
吳哥站在那裏一個勁的點頭:「一定帶到,一定帶到。」
劉大爺一翻白眼:「還杵在這幹嘛,還想老頭兒送送你?」
吳哥叫上棍子,這次連句狠話也沒敢說,攙扶着蹣跚出了門。陳楚看着倒也怪可憐的,其實他們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瓜葛,如今弄出這事,之前恥高氣揚的結果被劉大爺訓的灰孫子似的,你說這是為嘛呢?
不過很快陳楚就不可憐他了——要不是劉大爺在這,就算那兩萬里還得少兩張呢!
吳哥和棍子走了以後,劉大爺把那五摞錢推到陳楚跟前:「拿着好好買點好吃的,好好補補,十幾個人那,可憐的。」
都這個時候了陳楚哪還客氣,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