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從窗戶往外面看了看,居然還真有一輛黑色馬車,靜靜矗立在庭院裏。
包括前面的兩匹馬,都只有偶爾傳出的鼻息聲。
如果混亂星空一說還存在信仰偏見因素,阿米拉描繪中的場景,就似乎只有噩夢可以形容了。
這十二位仁兄,應該不需要花什麼力氣就能確認,哪邊真實哪邊虛假。
腦叉爆頭的那位,如此渴望一個安穩睡眠的姿態,也完全能對應得上。
……
當然渴望是沒有用的,又是一番穿行後,阿米拉二人領着付前,走進了一個打開的病房,對着一張空床沉默了幾秒。
「這裏原本應該有一個人?」
看着床鋪尚新的血跡,付前倒是不難猜到這兩人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
「大部分情況下是的,而且就是帶我們進入這裏的那個。」
阿米拉緩緩點頭。
「他是所有人里情況最嚴重的一個,最初的一周,甚至為此強迫自己不睡覺,直到後來實在無力對抗才轉換策略。」
「可以理解,所以現在什麼情況,他換病房了?」
付前對這份直搗黃龍的決斷十分滿意。
「為什麼不能是病情過重死了?」
雷金納德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答案不是顯示意見,咱們都還在這兒呢。」
雖然對方看不到自己表情,付前還是報以鄙視。
「他做為夢境分享者,源頭消失,應該不至於對我們三個的行動毫無影響吧?」
「話說你們這工作態度是不是過分懈怠了?作為經驗豐富人士,這種事情應該完全心知肚明,結果跟我在這邊玩問答遊戲拖延時間?」
答題完成,付前表示意猶未盡,語氣嚴肅地批判。
「你們就沒有想過,在這被拖延的時間裏,萬一真的有邪穢滲透,會多造成多少傷害?到時候無辜受傷的民眾誰來負責?」
一番話說得過分鏗鏘有力,摸魚二人組深受震撼,阿米拉甚至忍不住望了雷金納德一眼。
出乎意料的敏銳也就罷了,這工作態度是怎麼回事?
明明是被要求來配合行動的吧,不僅沒有任何恐懼猶豫,結果到最後搞得比我們還積極——他可能確實不會有恐懼。
很快想到一點,阿米拉心裏嘆了口氣。
這其實恰恰說明了對方沒有說謊,能幫助他做到這一點的,唯有把一切都當成噩夢的玩樂心態了。
一時間竟是難說是好是壞。
「可能因為症狀太嚴重去接受特殊治療了,我們最好快點兒去看看。」
下一刻阿米拉主動開口,直接無視掉前面不好回答的質問,提出猜測和行動方案。
這治療居然還不夠特殊?
不過她的措辭,依舊聽得付前心中吐槽。
當然最終他沒有介意這過分生硬的遞進。
「那我們還等什麼,每拖延一分,無辜民眾受傷害的威脅就更大一分。」
丟出這義正辭嚴的一句,付前直接示意阿米拉帶路。
「水池在最下層,跟我走這邊。」
雖然深感這一幕之怪誕,但雷金納德沒有任何表態的情況下,阿米拉還是迅速調整了情緒,走到前面引路。
而沿着雕飾精美的木梯一路往返向下,三人很快就跨越地平線,來到更加灰暗的下層。
除了空氣明顯渾濁一些,這裏最大的特點是溫度驟降,走廊里甚至遊蕩着稀薄的白霧。
而阿米拉腳步不停,一路向着白霧更重的方向走去,並最終停在一扇綠色鐵門前。
鐵門相當厚實,但開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