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未經授權者闖入?
這個貌似很符合守衛職責要求的說法,在付前看來信息量卻是很大。
「有東西通過這樣的方式滲透?類似你們需要清除的污染?」
並沒有掩飾想法,他直接向着旁邊的阿米拉問道。
作為一個剛剛暴露真面目的角色,現在跟之前的反差越大,反而越不容易引人懷疑。
「你比想像中還要聰明,這倒也一定程度能解釋之前的演技了。」
雖然臉被遮住,但聽得出來阿米拉還是有些吃驚的,不過並沒有否認付前的說法。
「沒錯,從目前情況看確實不能排除這樣的風險。」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跟雷金納德閣下有足夠的把握,能在這裏面確保你的安全。」
「我倒不懷疑這一點,不過這樣就有一個問題,你們帶我進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付前隨口應了一聲,目光卻是被不遠處的聲音所吸引。
隨着一陣金屬鉸鏈聲響,眾人前方左側第三道門被打開,一個身穿深色制服,護士模樣的女人走了出來。
推着一個造型精巧的送藥車,她赫然轉向了三個人這邊。
「需要你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阿米拉明顯並不是永遠隨和,十分自然地拒絕了回答。
說話間她稍稍壓低了嗓音,但並沒有示意付前躲到一邊。
果不其然,清脆的腳步聲中,護士快速接近了三名夜班守衛,並直接無視着從旁邊經過。
「面具會讓我們的存在一定程度上被忽視。」
直到這時,阿米拉才再次輕聲說明。
「當然只是一定程度上,所以儘量注意躲避。」
「明白。」
付前點點頭,腦海中卻是回憶着剛才看到的內容。
推車最上方的金屬盤裏,赫然是血跡斑斑的紗布,以及一根根造型獨特,散發着灼熱的金屬管。
結合阿米拉剛才提到的,感覺那位渴望安眠的噩夢受害者,受到的病痛折磨不簡單。
「這個噩夢的範圍非常小,幾乎只有這個醫院區域,與之相對的,受它困擾的人也少。」
說話間阿米拉已經動身,並示意付前跟上。
「所以剛才那個不是?」
「不是,當然在這個噩夢裏,她是一個穩定的存在。」
噩夢原住民嗎?老實說那位形象上還是挺正常的。
付前心中暗道,倒也理解了為什麼自己這種分不清夢境現實的比較罕見。
沒有哪個正常的世界,會只有一個醫院的。
如果大部分噩夢都是類似情況,醒來之後對比一下很容易就能做出判斷。
「不需要進去看看嗎?」
思索間,三人已經行至剛才護士出來的房間。
門只是虛掩沒有鎖,見阿米拉二人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付前隨口問道。
考慮到是比較抽象的污染與邪惡,護士剛從這裏離開,顯然不能作為一鍵排除項。
……
「你想看看?可以啊。」
這次開口的竟是雷金納德,而且出奇的隨和,直接停下腳步,示意付前可以推門進去。
裏面的病人毫無疑問並沒有睡着,因為站在這裏,那嘶啞的哼叫已經是普通人都能聽到的範疇。
而下一刻鉸鏈聲再起,付前乾脆地接受了專業人士建議。
病房陳設相當簡單,僅有三張床鋪,中間以厚重的布簾隔開,唯一一扇窗戶甚至不比門上的大多少。
護士走之前已經把燈熄掉,此刻唯有稀疏星光照進來,能見度甚至比走廊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