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覺醒者已經稱得上相當配合了,順水推舟下,見到渡鴉夫人那種核心人物並不是太大問題。
但對付前來說,這樣的場面依舊寡淡。
他並沒有興趣跟這幫反抗軍周旋,接受審視考驗,並最終獲得認可之類的戲碼。
這份交流需要在一個更熱烈的背景下進行,從而最大限度地省去繁文縟節。
與此同時,這僅僅是付前感興趣的交流之一。
如果按照瑪麗安娜的說法,噩夢天然阻止人「醒來」,那麼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尺度應該進一步突破底線了。
讓我看看你的與眾不同。
「你做了什麼?」
低聲喝問間,瑪麗安娜略顯緊張地打量着四周。
不管她還是她的同伴,對清澈夢境的抗性都很是一般。
瞬間陷落的同時,甚至連陷落這個變化本身都沒怎麼覺察。
至於她的情緒也很能理解,付前前面的表現,神秘莫測是一回事兒,精神上明顯已經跟不穩定搭了邊。
眾所周知最怕神經病,尤其是在這種特殊場合特殊時刻。
加上剛才要變身般的發言,讓人深刻感覺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
不過好在一番心驚肉跳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玩笑開夠了?戈里姆肖先生。」
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瑪麗安娜冷着臉,沒有掩飾自身不悅。
「我需要再提醒一下時間不多,而我們現在位於這幢建築的最高處,出去需要花一點兒功夫的。」
「不不,瑪麗安娜,不要屈服於這種表面而簡陋的邏輯,那只會讓你變得不再與眾不同。」
可惜的是,被譴責對象臉上看不到一絲愧色,甚至微笑點評。
「等你真正睜開雙眼,你會意識到這兩者之間,並不存在直接關係。」
「什麼意思?」
瑪麗安娜無法克制的疑惑間,對方卻是已經不再理會她,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沒有反應呢。
付前當然知道這地方位於一幢建築高處,而瑪麗安娜的觀察也是沒錯的,周圍並沒有出現什麼應激變化。
大範圍的清澈夢境展開,將這條惡人走廊籠罩其中的情況下,「噩夢」似乎依舊沉得住氣。
不過沒關係,本來也只是鋪墊,都還沒開始呢。
「你到底想幹什麼——」
瑪麗安娜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如同咬舌頭般停下。
刺耳的摩擦聲中,剛才小窗位置被她合上的金屬蓋板,仿佛有着無形力量的牽引,竟是被一點點再次拉開。
而這只是個開始。
甚至都來不及表示震驚,拉至極限的金屬蓋板居然是被繼續牽引向上。
小窗,石牆,連帶着天花板都開始被撕裂,磚石如雨落下,甚至一路沿着走廊延伸向遠處。
不再是那閉塞的一線視野,剛剛入夜的天空,就那麼一下鋪展在了頭頂。
反差之大,幾乎讓人有種窒息感。
當然更讓人窒息的是,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以及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你瘋了這會把所有人都引來的!」
分不太清恐懼和憤怒哪種情緒更多一些,躲過頭頂墜落物的瑪麗安娜,聲音明顯帶着顫抖。
而有這種情緒的明顯不止她一個,說話間她的胳膊,甚至是被一旁埃絲特抓住。
這並非源於信任,事實上後者表情比剛才更加疏離,只不過被更強烈的恐懼情緒打敗。
而很明顯埃絲特跟大部分人還是不一樣的,最初的震驚過後,走廊里的其他囚室,瞬間陷入了一種病態的狂熱。
震天聒噪中,已經有人試圖在向外爬。
「噓,不要錯過這一刻。」
而這明顯失控的狀態中,罪魁禍首竟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記住我剛才說的,不要讓凡俗的認知阻礙自己。」
錯過什麼
連番失態之下,瑪麗安娜終於是控制住沒有把這個問題再問出來,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