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帶入一個看似荒誕的假設後,所有東西卻都一下變得合理了。
跨越時間的,並不是郊外小鎮乃至整個世界,而是萊爾汀本身。所以並不是有一個籠罩幾乎所有的宏大詛咒,特殊的力量僅僅作用於一個城市。
相比之下,這明顯是個更不勞師動眾的理解。噩夢,湖底,密室。墮星一族四位首腦的凝視中,付前摸出一樣東西打開。
那是只已經損壞的懷表,後蓋內還刻着古怪的字跡。而記得每一個字的付前,此次化身蠕蟲,異次元護駕的所有經歷,在腦海中飛速掠過。
出現在藝術館裏的畫嚴苛崇高的律法驟然天降的迷霧形形色色的噩夢措手不及的教團乃至於似乎可以稱為
「她」的特殊懷表一路以來,秉承極限效率的殘酷壓榨下,每一個勢力乃至個人的
「燃燒」,似乎終究成功鋪就通往真相之路。最早抵達這方世界時,自己的判斷是屬於畫中世界的真實被掩蓋了,教團們所處世界是噩夢屬性。
理由之一是魔女曾經跟自己說過,這是一個絕望的末世。萊爾汀這樣的存在,明顯有些違和。
然而在後續驅使各方勢力,突破極限為自己的猜測尋找證據時,越來越多的跡象卻是反向證明,眼前居然真是一個神庇之所,世外桃源。
而想像中的破敗末世,發生於一個短暫的,時間在其中幾乎失去意義的霧天裏。
包括自己的任務目標,也再次堅定印證了這一點,從而第一時間就知道眼前的墮星一族,不過是自己騙過自己的悲劇。
即便如此,付前從來沒忘記過,不止一處稍顯突兀的細節。比如手裏這個最初被當做噩夢漏洞的收穫。
當時對錶盤背後字跡的理解,是已經把懷表當寄魂匣的女爵,在噩夢中的特殊映照表現。
然而一旦律法世界的萊爾汀確實是真實,這字跡又該怎麼解釋?魔女把所有個體送出畫中世界後,順手刻下的墓志銘?
要知道懷表可是多方驗證過,沒有任何超凡氣息。雷森他們以做夢的方式消化畫中世界經歷,理解為魔女順手為之,幫助他們融入世界不被排斥還算自然。
一隻已經毫無生命氣息的懷表也要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刻意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細節,那就是進入這個任務第一時間就疑惑過的一點。
這裏明明是萊爾汀,但看上去又有很大不同,眾多地方都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最初的理解,是認為可能跟噩夢本身的不穩定有關。然而現在引入古代萊爾汀概念的情況下,一切似乎有了更絲滑的解釋。
首先弗蘭基他們經歷的記憶確實為真。群星崩壞,教團墮落的一幕,在歷史上是真正發生過的,末世也確實隨之到來,萊爾汀並沒有逃過一劫。
而在這個過程中,弗蘭基他們帶着噩夢與現實的錯位認知,摒棄了群星,墮入噩夢。
結果多年之後,他們眼中笨拙的覺醒者們,竟是再次
「夢」到了一個重生的萊爾汀。這讓他們更加堅信,那場噩夢的惡毒與荒誕。
然而實際上真實的情況是,那是來自古代的萊爾汀,它在某種特殊作用下,從歷史重歸現實,帶着完好的律法一起。
對它們來說,歷史就是到這一刻,之後的所有都沒發生過。這也是懷表裏出現特殊字跡的原因。
噩夢,棄子,廢墟,所有的異常,都是原本末世景象,被以萊爾汀從未覆滅為視角,去解釋容納造成的。
比如棄子們是時間詛咒的產物,比如明明應該是現實的畫中世界,體現出如此完美的噩夢性質。
萊爾汀和律法,以蠻橫的姿態定義解釋了這一切,並強行抹除了邏輯上的不合理。
這一度甚至曾經誤導了自己,比如進入這個任務後,自己其實嘗試確認過時間——結果是看上去明顯不一樣的兩個城市面貌,年月日居然近乎一致。
這讓自己第一時間,並沒有太懷疑外面萊爾汀的歷史屬性。直到剛才弗蘭基的記憶跟現實的矛盾之處,才再次引發了想法,嘗試尋找時間跨度上的可能瑕疵點。
弗蘭基他們作為教堂獵人,不知道奧林特爾這些名字的原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墮客帝國(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