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付前自然是全程注視着多里安醫生的殺手鐧,被寄予厚望的新工具人。
然而直到其完全不動,一蓬蓬蟲子從口鼻里進出,依舊是沒有任何神異出現。
甚至後者的血肉已經是在被快速同化,壯大蟲流,繼續向周圍肆意流淌。
前面說錯了,相對於薩拉女士,這東西更適合用來研究流體力學。
而能夠被選中列入教堂,果然都不是等閒之輩。
看上去求生欲最為強烈,以至於信仰反覆橫跳完全不在話下的氈帽男,背後竟也是有着一份不一般的力量。
少了阿孔斯閣下的庇護,這冷山鎮還真有點兒群魔亂舞的感覺。
雖然形態看上去不是那麼高級,但超凡視角下,付前相當清楚這道被自己釋放的洪流,代表的是一種相當不善的血肉污染。
自己有披了神皮後的免疫扭曲效果,它或許為之奈何,但群魔彼此之間,看上去也不是統一戰線的樣子。
繼長發疑似外鄉男倒地後,剩下的兩人也是被快速鎖定。
蟲流並不準備放過任何人的樣子。
「快滾開!」
而這份直觀的威脅下,垂頭哥也終於是沒有維持住悲觀主義者造型,跳起來同時抄起座椅試圖把蟲子砸爛。
噗——
他甚至確實砸爛了幾隻。
似乎是因為受到了聖劍的認可,沾染了幾分力量。
垂頭哥手裏椅子落地瞬間,就連同周圍的蟲子乃至地面一起粉碎,化為一坨漿糊。
但畢竟他手裏不是真正的聖劍,蟲流的行動只受了一點兒微不足道的影響,很快就繼續向前。
甚至看上去就算有聖劍也沒什麼用了。
仿佛是反震的衝擊,那一擊之下他的兩隻手無不呈現出讓人看着骨頭疼的變形,再也握不了任何東西,唯有雙腿拼命奔逃。
「請指引我們!」
而就在蟲流眼看就要再次發展壯大之際,一個熟悉而有些顫抖的聲音及時響起,正是角落裏的老太太。
作為整個教堂離阿孔斯雕像最遠的人,她無疑有着最多的逃跑機會。
然而看上去她並不準備孤身躲入黑暗,雖然手裏的藥劑已經是被打開。
下一刻,那帶着絲絲熒光的恩賜象徵,竟是直接被她潑向空中。
跟曾經的用法明顯不一樣,理論上來說藥水應該只是一個偵測工具。
然而燭火映照下,那所剩不多的液體,竟是直接在空中逸散成了一團水霧。
甚至這水霧也仿佛活的一樣,半空一陣卷舒間,很快似乎發現了獵物,向着地上的蟲流涌了過去。
潤物細無聲,但似乎可以聽到哀嚎。
接觸瞬間,蟲流的行動就變得遲滯,而仿佛不斷凝結在它上面的水霧,甚至是在讓它快速地失去顏色,變得水一般晶瑩剔透。
而等到最後,它們已經是連最後的輪廓都難以保持,徹底地溶解成一團,失去活力。
這份恩賜的藥劑,居然真的奇蹟般消滅了污染。
從逃到老太太旁邊,氣喘吁吁的垂頭哥眼中能看出,一方面死亡面前他到底是沒有那麼淡定,另一方面他也完全難以理解會以這樣的方式被救下來。
雖然付前還是一定程度可以理解的。
喊出那一句,潑出藥水前,老太太雖然一直是在無聲祈禱,但並不難掌握住一些口型。
而付前有很大的把握,她最後默念的是一個名字。
只不過不是肯定阿孔斯,推斷里更像是類似於「斯孔厄」這樣。
那種存在也會改名的嗎?還是之前真的是單純叫錯了?
老太太之所以能有其他人所沒有的恩賜藥劑,是因為只有她知道真名?
曾經的信仰對象只在某一刻回應了她?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實在是帶來了眾多有趣的問題。
「謝謝。」
當然現在並不是安靜研究神學的時候,付前衝着老太太微微頷首,第一時間為她的幫助道謝。
雖然不見得有
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苦果(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