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廳堂四面風起,深插短鐵簾幟微動,燈火幽冥搖曳,這就是此刻大巫師房屋待客的景象,如同年邁的她,裏面的歲月也是蒼老,搖搖欲墜,而對面端坐的客,即是柳如華,清揚。幽明即滅長輩景,作客只覺濃意情。柳如華終於打破沉寂,開口詢問尋醫後事。大巫師疲軟的臉蛋有些耷拉,無奈搖搖頭:「真能治的暫時沒有,不過有幾名老醫倒是想看看。」清揚如意料中的失落,眼神低沉,不再看向大巫師方向,而是若有所思。
「怎麼樣?清揚,請這些醫生過來看看嗎?」清揚眼神有些呆滯地看向柳如華:「看看也好。」柳如華內心深嘆,摯愛的妻子,如今身患奇異詛咒,身為丈夫的清揚,豈會有好心情,器官乾燥的烈火,催促清揚治病事不宜遲。二人起身,拜別......
房門口,清揚突然停住步伐,準備折返去往某處,被敏感的柳如華叫住:「清揚,你這是?」清揚回頭看向成熟出塵的魅力男人柳如華,眼神如星辰:「那喻天前輩,是這裏最強者,我去會會,問問。」柳如華沉咦一陣:「也好,此人我倒是也想會會,讓他親自前來一趟最好。」「行,現在剛入夜,應該還來得及。」踏着鐵鞋下滾滾塵土,在夢幻飄搖的巫力中離去。
陌景,天疑,夜色,墨黑,景色唯伴深濃抹月,房屋成群,鴉黑一色,只攝修為低下修士。站門邸外,觀府宇,望寂寥,這裏,雖然潔淨玄默,但一股若有若無的死氣,時時提醒來客。清揚道:「若死無生終夢幻,足前三階一層浮。」
「妙句!你果然來了,也唯有你敢來,也必須是你才來。」短短三言,如默黑老天般端正的喻天聲音傳來。「小子,遇到麻煩了吧?」清揚不解:「你如何知道的?」喻天冷笑:「自古天寵唯一兒,天才樹梢只一梢。」清揚道:「這條路,我沒想過當天才。」「你不想當天才,總有人想當,還奮力當那天才中的唯一一個,可惜最後,終受到老天唾棄,頹靡垂喪,能一直贏下去的,能有誰?但今日能再見到你,我內心也鬆了口氣,明顯你沒有自暴自棄!」
「你助我練成神見,我因此逃過一劫,只是我好奇,你這第三階,真的存在嗎?」清揚直言,喻天的脾氣,和此時的自己不謀而合。喻天垂髫老笑,這笑聲天不怕地不怕:「進來一敘,我也好奇,你到底是如何躲過這一劫的,可要清楚和我講講。」踏步,劍入遁門,名為空!清揚進入後,鴉群三繞,群體落淚,有的眼睛流血,有的眼睛流墨......
空廣的房間,似能無限延伸,這空間浩大,讓人震撼,喻天的建築佈置,是為數不多讓他驚訝讚嘆的。四角燈,燈火高細,燈火燃着的聲音,似捶打牆壁,讓人心神再分。居中一個桌案,許是為客人準備的,不過坐墊只是草蓆,不養眼。最前方,黑色獸紋狀雕刻的寶座上,黑衣大袍的喻天深沉看着進入的青年,有些觸動。
「我來了。」清揚走到桌案旁,看了看冰涼的黑金相間的桌案,再問道:「能坐嗎?」「能坐,本就是為客人準備的。」聽出喻天語氣略微的變化:「你後悔了?」喻天有些無奈:「有點,不過不是後悔見你,否則之前我也不會幫你,只是後悔見了那人勢,讓我坐臥不定,心神驚涼,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死神,是個侵略者,是個出手狠辣,不講道理,還喜歡故意戲耍敵手的人,舉世無敵,皇帝在他面前,也要和他人聯手。」清揚如實說道,喻天作為巫界元老需要知情,畢竟這話之前沒對大巫師說,讓喻天告訴她或許更加妥當。
「看來,他侵略的大陸,有很強的魅力。」清揚承認道:「沒錯,是個底蘊深厚的大陸。」喻天道:「你此行前來,是想詢問病理吧。」清揚點點頭。喻天道:「前些日子,大巫師廣邀巫界群醫,估計是為了你吧。」清揚再次承認。喻天繼續道:「這病,難,說難,更難,更難更難。」清揚道:「我懂,還請你移駕,觀上一觀,病人是我妻子,我很急,明天!」
喻天惋惜的搖搖頭:「明日不行,後天!」清揚道:「為何?明日那些受邀群醫看了也是搖頭無奈,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挪步一敘。」喻天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去不得,這些群醫,雖然不才,但也是大巫
第二百七十二章 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