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
林驚蟄痛哼一聲,捲起身軀,在寮床內翻滾起來。
一具飽受饑寒瘦弱單薄的身軀如何能承受這種折磨人的痛苦,不過一會兒,他便暈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雙眼,那股灼燒感不知道何時散去,取而代之便是一身輕鬆。
他翻身坐臥起來,發現全身已經濕透,黏稠液體佔據着全身,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充斥在整個寮房內。
他脫開衣衫,想着擦拭一遍,便聽寮門外傳來了小武的拍門聲。
「小驚蟄,快起床聽經課了,今天是新人入道第一課,莫要偷懶了。」
「入道第一課,我倒是忘了這個重要的事。」
林驚蟄拍了拍腦袋,連忙喊道:「來了,來了。」
他着手打開寮門,便見小武一眼嫌棄的盯着自己。
「小驚蟄,你這是怎麼搞的,一股酸臭,快去我房內洗洗。」
「行。」林驚蟄也不跟他客氣,便抬腳走進他房內,洗漱起來。
從小武口中得知,他們幾人吞服了洗髓丹,並未出現他這種大陣仗,又痛又熱,還渾身冒出滲黑的泥土。
林驚蟄也不明所以,只當自己資質差於他們幾人。
洗漱完畢,穿上道衣,幾人便來到了摘星觀的「頌經舍」聽課。
講課的是名看似二十五六左右的女子,女子皮膚白暫,丹鳳眼,櫻桃小嘴,鼻挺有質。
女子介紹一番,便跟他們講起了入道要領。
入道便是入氣,引天地靈氣入體,周旋周身,在讓靈氣盤踞于丹田內,便是入了道。
五人有模學樣,盤腿端坐,手捏指訣,默念入道口訣。
半個時辰過去,小武,冬至還有另外兩名少年相繼面露笑容。
唯獨只有面黃肌瘦,身如竹竿的少年還在苦苦煎熬,臉頰兩側已經佈滿汗珠。
「恭喜。」
女子望着這幾個新入門弟子滿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們幾個可以先行離去了,半個月過後在來領取一門法術。」
「是,師姐。」四人恭敬地道。
冬至與另外兩名少年起身離去,唯獨小武不放心林驚蟄,留了下來。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盤腿打坐的飢瘦少年還是沒睜開眼睛。
小武有些心急,便問起還沒離去的師姐,「師姐,若是還沒入道的弟子,是不是會被趕下山門?」
胡冰卿說道:「不會,我們師尊是不會輕易趕走她帶上來的弟子。」
「哦,那就好。」小武鬆了一口氣,盯着林驚蟄。
此時,正好林驚蟄也睜開了雙眼。
「小驚蟄?可成功入道了?」
「成了。」林驚蟄擦着臉頰上的汗水,緩緩說道。
「哈哈,那我們以後都是仙人了。」小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興奮地說道。
「嗯。」林驚蟄誠懇點頭。
「恭喜,師弟成功入道。」
「謝謝,師姐。」
林驚蟄不敢正視胡冰卿的艷容,相比師傅與「采資舍」的師姐,胡冰卿有股魅惑眾生,讓人跪服,願為奴僕的感覺。
告別胡冰卿,小武與林驚蟄兩人回到了住處,着手便練起了胡冰卿傳下的練氣法門「新日提陽」。
時光流逝,眨眼間,半個月過後。
陸染寮房內,盤坐於寮床上的清瘦少年猛然張開了雙眼,神情激動。
終於突破練氣一層,是時候與小武告個喜了。
林驚蟄站起身來,瘦弱的身姿,在寬大的道袍掩飾之下,顯得沒有那麼單薄。
「小驚蟄,小驚蟄。」
寮門外,又傳來了小武的拍門聲。
「小武哥。」林驚蟄一喜,推開寮門,便見半月不見的小武身材更加壯碩。
「小,小武哥,你突破練氣二層了?」林驚蟄張大嘴巴,滿眼不可置信。
「嗯?你是怎麼瞧出來的?」
「師姐教我們入道時,說過如何辨別練氣層次的。」林驚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