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帶着凌雪等人一路向前,已經走了數個時辰,眼前依舊是白骨茫茫一片,望不到崖壁的盡頭。
至此,幾人有些乏力起來。
突然,遠處傳來數十道轟鳴聲,那轟鳴聲震耳欲聾,即使身在崖中的眾人,也能感覺到那震感帶來的震撼。
「發生了什麼?」數人眺望着遠方,心帶疑慮,也不知道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呆子,好像是割鹿山那邊。」
「割鹿山?」林驚蟄一直想不起割鹿山是哪裏。
「你不知道嗎?那是天屍宗的道基之地呀。」凌雪說道。
「啊,天屍宗的道基之地嗎?」林驚蟄恍然大悟。
凌雪白了他一眼,「呆子便是呆子,在天屍宗臥底那麼久也不知道那是割鹿山。」
林驚蟄搓了搓鼻子,沒再說什麼。
如夢此時也開口了,「天屍宗有變故,我可能要先行一步。」
林驚蟄疑惑的說道:「你還要返回天屍宗?」
「沒辦法啊。」如夢嘆了一口氣,「花神意在我身上下了禁錮之種。」
「禁錮之種?那是什麼?」林驚蟄問她。
「一種禁錮的力量,那力量讓人難以背叛天屍宗的力量。」如夢說道。
「還有這種詭異的力量?」林驚蟄疑惑道:「他既然給你種下這種力量,為何當時你還要拜他為師?」
「當時」剛說了兩個字之後,如夢便沉默了起來。
林驚蟄見她停頓了下來,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搓了搓鼻子,「別介意,我一時忘記了,多謝你之前幫我掩護。」
「沒事,都過去了,而且你又救了我一命,就當一事抵一事了。」如夢說道。
「這怎麼可以算就這樣抵過去呢?」林驚蟄說道:「即使當時我沒有把你帶上,你自己也會走出去啊,所以,我還是欠你的。」
「好吧。」如夢沒有與他在這個話題上一直糾纏下去。
幾人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往前趕路,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們趕了許久的路,似乎再也沒發生過那陰氣倒反,天煞之氣灌溉,以及那些白色骨架化成骷髏人的場面
第二輪攻擊又開始了,絢麗多彩的光芒轟在護山大陣之上,那護山大陣隨着第二輪攻擊勢弱之後,那散發起來的光芒黯淡了許多。
天屍宗眾人倍感心焦,此時想走,似乎慢了許多,而且天策教那邊不要錢的符籙向下雪一般往着陣法裏面丟下去,盪起了無數炫耀的光芒。
心焦倒是心焦,不過他們此時已經組織了大量的宗門弟子向着地下血池轉移。
天屍宗這邊自然也害怕天策教攻入宗門之內,首先找那些築基結丹的弟子動手,畢竟一派的根本,在於青年才俊後生撐着,只要年輕一輩還在,崛起依舊還是有希望的。
而最先捅了馬蜂窩的大長老找了一個藉口,回到閉關場地,實際是在規劃着逃跑的路線。
他自然知道,天策教的人一旦進入到天屍宗內部,第一拿開刀的應該是自己,因為他得罪的是天策教的教主十通。
可又能逃往哪裏呢?他思緒間忽然想起血池底部,有一條秘境是通往萬骷崖的,可是這條通道似乎靠近已經成為了廢墟的白帝城。
想到此處,他也管不着白帝城是否危險,先藉助自己從這裏悄無聲息逃走便好
宗主夫人那邊已經落幕,她被搶走了棺材裏面的神器,但卻帶着墨妃逃出了面具人範圍的攻擊。
面具人得到棺材之後,反倒想與自己另外一個夥伴離去,可等了許久,也不見自己夥伴回來,心中生起了不好的念頭。
就在此時,他的夥伴,也是另外一個面具人,負傷趕了過來。
那面具人見他身後的棺材,便問道:「得手了嗎?」
「得手了,你咋受這麼重的傷?」
「別說了,那紫韻仙子的夥伴突然殺了出來,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那他們有沒有追來?」
「被我甩掉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撤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