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驚蟄施展木遁術遁出了客棧,一路向着前方的洛璃山遁去。
半柱香時間過後,他已經遁到了洛璃派護山陣法外,然後便被阻止在陣法之外,無法前進了。
他收回木遁術,施展土遁術,往地底遁下,直接遁到了四十多米深時,出現了暗河。
他又收回土遁術,施展水遁術,遁入暗河時,卻發現暗河處有一道無形的力量阻止,無法前進。
見此情形,他知道是洛璃派護山陣法起了作用,便無奈作算,正待他要施展土遁術遁回地面時,便發現自己留在客棧里的陣眼與自己失去了聯繫。
陣眼是陣型的守眼,失去陣眼,陣法便是名副其實的破陣了。
但也不排除,陣眼是被別人誤打誤撞地撞除了,不過正常人,誰會走入你的房間裏,觸動你的陣法呢。
林驚蟄遁回地面,然後一路施展木遁術遁到了登仙客棧之外。
他藏在一棵椰子樹身後,便分出神識鎖定了自己那間樓房。
「師姐,我怎麼感覺自己被人偷窺了?」林驚蟄的樓房裏,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偷窺你個大頭鬼,你一個大男人,誰會閒得蛋疼偷窺你,要偷窺也是偷窺老娘這種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可師姐,我真的感覺自己是真的被人偷窺了,而且那人便在樓下不遠處那棵椰子樹身後。」
「胡說八道,站得那麼遠,怎」女子聲音戛然而止,她分出的神識,似乎也捕捉到了一道黑影正快速向着這裏撲來。
「小心。」女子剛剛抬聲提醒,耳邊便傳來三個師弟的打鼾聲。
「你們」女子正要說話,便有一把鋒利的寶劍抵在了喉嚨間。
「你是誰?」
「我是誰?你們闖入我房間裏,還問我是誰?」林驚蟄笑道。
「你是那個少年郎?」
「少年郎?你是女掌柜?」
「是我,是我,少年郎別殺我。」
「呵呵。」林驚蟄直接把她從床底下拽了出來。
「說吧,為什麼闖入我的房間裏。」
「我,我…」
「不說,我可真會殺了你。」
「行吧,其實我們是洛璃派的弟子。」
「洛璃派?」
「嗯,我們都是洛璃派書若航的弟子。」
「書若航?不認識。」林驚蟄話鋒一轉,冷笑道:「那你這回應該認識莫如意吧。」
「認識,他是我們的師伯。」
「為何之前對我有所隱瞞?」
「莫如意心術不正,所以師傅讓我們暗中調查他身邊的人。」
「然後你們便調查到我身上了?」
「你說你是莫如意的遠房親戚,我們當然要調查你。」
「那你們現在可有調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有,但我卻不能說。」
「好吧,我也不為難你,甚至我也對你們調查到的信息不感興趣,但我想問,如果我真的被你們抓住了,你們要拿我怎麼樣?」
「怎麼樣麼?如果你真的是莫如意的遠房親戚,我們可能會拿你要挾他。」
「要挾?」林驚蟄笑道:「你們真當築基期修士能隨便因為親戚血緣關係,便能要挾到嗎?」
「我們自然知道,但至少能讓他有所顧慮吧。」
「切,反正我覺得沒什麼用。」林驚蟄說道:「莫如意什麼時候回到了洛璃派。」
「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那時間對得上。」
「什麼時間對得上?」
「一個月前他門下的弟子受到天屍宗弟子追殺,然後他沖回去要救他的弟子,我還以為他會死在那場戰鬥中,畢竟天屍宗里有個結丹期修士。」
「結丹期?」女掌柜一怔,她似乎找到了事件的突破點。
試想,一個築基期修士能從結丹期修士手下逃跑,肯定存在問題。
但女掌柜忽然想到自己眼前這個少年郎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他當時在場,又是怎麼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