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推開石門,若無其事走了出來。
「就是他,綁架了我們若憐師妹。」
「人長的陽里陽氣的,怎做出這般卑鄙無恥的事來。」
「哼,仗着內門長老的位置,便能欺辱我們外門弟子的女神嗎?」
「就是,就是,仗着有後門的關係,一個練氣修士當上內門長老,竟然還不知足,現在還做出綁架若憐師妹的事來,簡直喪心病狂,目無法規。」
林驚蟄冷冷的盯着他們,沒有說話,他倒想看看現在這群心高氣揚,愚蠢至極,被人驅使着當着炮灰的外門弟子,在真正遇到危險時會是什麼樣?
他很想知道,當然,他也陪着他們演下來,讓他們充分知道這個炮灰的角色是多麼的悲催。
眾人見眼前的少年,面對着大家言語辱罵依舊無動於衷時,便以為他們站在了理字頭上,不由的大意起來,甚至人群之下,有人罵得更歡了。
林驚蟄冷笑、着,暗暗注意着那幾個罵得最歡的人,若他沒有猜錯,那幾個罵得最歡的人,肯定是昨晚參與綁架自己的真兇。
「快放了若憐師妹,不然我們把你綁架外門弟子的事捅到戒律堂上,讓戒律堂的長老處理你。」
林驚蟄還是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確定,到底命令那些外門弟子綁架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莫如意,畢竟自己擒住那個築基修士長老,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莫以為你背後有掌門撐腰,便能無法無天,快快放了我們若憐師妹,否則,我們親手出手廢了你。」
「呵呵。」林驚蟄還是冷笑,一個外門弟子,竟然還言承廢了一個內門長老,倒是有意思,這群外門弟子果然隨便被人幾句話便能點撥,胡亂了腦筋,連以下犯上的事都忘了。
不過,他們應該以為我只是一個練氣修士,便能隨便拿捏吧。
林驚蟄想到這裏,然後便回到洞府內,搬出了一個凳子,然後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望着天空。
因為他覺得還沒到時機,畢竟一個內門弟子與內門長老都還沒參與進來,自己釣的大魚還沒來,豈能現在就收網呢。
眾人見他又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他們前頭,頓時氣得不行,一大堆髒話瞬間又破口而出,但是,就是沒人敢做那個出頭鳥,以外門弟子的身份攻殺一個內門長老。
就這樣,一群罵着,一個聽着,漸漸的便過去了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之內,有些人實在罵得口乾舌燥,心疲力憊,索性便停了下來,但有些人休息了一陣,便又開始罵了起來。
林驚蟄見過了那麼久,那些所謂的內門弟子與內門長老都沒趕來,便失去了耐心,他站了起來,環顧了四周,然後鼓足靈氣,把他要說的言語喊了出去。
「都罵夠了吧,你們。」
場面一頓,安靜了片刻。
「但你們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林驚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這是以下犯上,目無尊長,我有權,當場廢了你們。」
場面一頓,安靜無比,但隨即,便有幾道不和諧的響起:「你敢嗎?你就是一個仗着有後門關係,走上內門長老位置的小鬼而已,論修為,我們這些外門弟子都可吊打了你。」
「是嗎,我倒想看看你們這群目無尊長的外門弟子,又如何吊打於我。」
林驚蟄身影一晃,瞬間來到那幾個自以為是的外門弟子身旁,出手便直接廢了他們的修為。
「啊喲!」他們發出了豬叫聲的慘叫,神色頓時沒有了之前的自信與盛氣凌人。
「還有誰?」林驚蟄指着在場所有人,但一時半刻,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
「這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傢伙。」林驚蟄心中暗想。
但這時,人群中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身為內門長老,竟然一出手便廢掉同門弟子的修為,這樣的長老倒是前所未聞。」
倒在地上被廢了修為的那幾人,甚至是一點也都不服氣,此時他們見到少女時,似乎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開始起鬨。
「我認得你,你不是鐵三娘的師姐嗎?」林驚蟄望着起鬨的少女,面色一冷,終於有一個內門弟子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