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蟄硬抗了一下杜晨屍奴的攻擊,無痛無癢,畢竟他現在的肉身,與結丹修士的肉身也相差無幾,再說,杜晨的屍奴也只是個從行屍蛻變後的殭屍而已。
杜晨見自己屍奴對他造不成傷害,也吃了一驚,隨後他便自己動起了手來,「你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怎麼就纏着我家的靈兒,我告訴你,我們天屍宗有許多辦法對付你這種剛剛變成屍煞的鬼物。」
屍煞是指人死後帶有怨氣,怨氣越多,便能使人帶着冤氣復活,但此時的人已經算不上是活人,也算不上是殭屍,甚至連鬼物也算不上。
而是一種全新物種,帶着生前記憶,怨氣支撐肉身下的一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屍煞。
林驚蟄沒有反擊,任那杜晨揮拳砸在了身上。
而杜晨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砸在石頭上一般,痛得他咬牙切齒。
這肉身怎麼這麼硬?這青年生前不會是肉修吧。
杜晨思緒間,便又喚來他的本命屍奴,把兩邊的方向堵住…
「爹爹,你在幹嘛?」聽到外面動靜的趙靈兒醒轉過來,推開了車簾。
杜晨見趙靈兒被自己動靜吵醒,怕她誤會了自己,連忙喊道:「靈兒,過來爹爹這裏,這傢伙恐怕已經是屍煞了。」
「什麼屍煞,他是靈兒的本命屍奴啊。」
「不,他不是,他是裝的。」
「可我餵過他吃了屍石也對他念了控屍之咒啦。」
「你確定親眼見他吃了你的屍石?」
「對啊,難道靈兒還會騙爹爹不成?」
「可今天那個小花真不是爹爹吃的。」
「靈兒知道,爹爹怎麼可能會吃小花呢。」趙靈兒說到這裏時,話鋒突然一轉,「不是,爹爹你不會懷疑小花是大哥哥吃了吧?」
「嗯。」杜晨說道:「如果家中真的進賊,不應該只抓只母雞吧?」
「但也不可能是大哥哥乾的。」趙靈兒轉頭望上林驚蟄,道:「我說是吧,大哥哥。」
林驚蟄沒有回聲,只是木訥的望着她,裝得比死人還要死人。
「爹爹,你看你對大哥哥拳錘腳踢他都沒有還手,如果他是真的屍煞,真的忍得住嗎?如果此刻他真是裝的,那所圖什麼?靈兒可什麼都沒有啊?」
杜晨見趙靈兒如此護着一具屍體,氣不打一出來,咬咬牙,覺得一切還是不能算了,如果這青年屍體真是裝的,那可就危險了。
趙靈兒見杜晨一聲不吭,索性撇過了頭,「大哥哥,跟我上馬車。」
說完,她便轉身回到了馬車中,林驚蟄則神情木訥,腳步堅硬的跟在後面,上了馬車。
杜晨見此,連忙吩咐自己身旁的屍奴也跟着上馬車。
「不行,她不能上。」趙靈兒回頭指着杜晨屍奴說道。
「我讓他保護你安全。」
「我有大哥哥保護就行。」
「如果不讓爹爹屍奴上去,那他也不能上。」
「行吧,那上來吧。」趙靈兒見自己爹爹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感覺暖暖的。
就這樣,兩人一屍,在馬車上待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幾人進入城內,從早上逛到了黃昏,買了該買的東西,便原路返回,而林驚蟄也趁着他們在客棧吃飯歇息之時,溜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買了自己所要的製造符籙與傳送陣的材料。
在他們離開城鎮之後,身後悄悄尾隨了幾個人,這幾個人幾乎都是清平一色的練氣修士。
這些人林驚蟄不認識,但在他們跟蹤在馬車身後之時,他便發現了這些人。
杜晨與趙靈兒兩人修為較低,自然沒有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跟蹤。
當馬車跑出一段路程之時,那幾個人便快了幾步,攔在了前面。
杜晨也只能急急收住馬韁,收住馬車,提聲喊道:「前方的朋友是何人?」
「你管爺爺們是何人,留下錢財,爺爺便放你們生路。」
遇到劫道的,杜晨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但自己出手如此寒酸,這些練氣修士怎會盯上自己呢?
「各位爺,我們是天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