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城趙府,此刻城內的練竅境全部聚集在此,看着書房的陣勢流轉,偏偏裏面空無一人。一筆閣 www.yibige.cc
趙府其他人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些家眷更是被嚇得哭哭啼啼。
仇元曾準備的後路,根本就不會跟這些家眷講,在仇元曾心裏,除了他自己,其他所有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
區別只是利用的價值有多少,需要他投注多少的精力,僅此而已。
陳斐出現在城內的一個角落裏,遠遠看了一眼趙府的位置,此刻那裏練竅境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城內的守軍更是將那邊包圍得水泄不通。
陳斐如果真的被困在裏面,此刻想走都很難,除非一路殺出去。但這種殺法,多少就顯得很沒價值,完全就是被仇元曾牽着鼻子在走。
陳斐感知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異樣,身形化作虛影,朝着城牆的位置趕去。
城牆此刻加大了巡邏的強度,顯然尚武城也怕趙府是個聲東擊西的花招,最後反而被城外的崖山軍給佔了便宜。
陳斐激發懷中的飛凌梭,身形的速度再增一籌,且因為沒有仇元曾的拖累,陳斐的身形更加的靈動自然。
聚風術下,連風聲都被陳斐收斂住,城牆上的守軍這一次甚至連異樣都沒察覺到,陳斐就已經落到了城外。
片刻後,陳斐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座山頭。
只是剛靠近,陳斐的身形就停了下來,看着山頭的四周,陳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崖山軍?」陳斐低聲道。
儘管周圍空無一人,但在陳斐的心神感應下,依舊察覺出了一絲異樣。
「好眼力,我們這般隱匿,還是被閣下看出端倪。」
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梁眾浦慢慢走出,手裏拿着陳斐的那件半靈器,身後還跟着兩個人,此刻正上下打量着陳斐。
「你們與尚武城的事,我無意參與。到此,只為處理私事。」
陳斐看着三人,梁眾浦練竅境中期,一身青衫,看似儒雅,但眼神之中時不時閃過的微芒,顯示此人並非如面上這般和順。
另外兩人,一男一女,皆是練竅境初期,其中年齡稍長的男修,名為許岩信,是梁眾浦師弟。
另外一女修,名梁若蘭,看着年紀尚輕,身上氣息靈動,應該是剛破入練竅境不過一年時間,還處於鞏固修為的狀態。
「半夜三更,偷偷摸摸,更是直接出入尚武城。你說無意參與,就可以了?」
許岩信瞪着眼睛看着陳斐,眼神之中透出的敵意絲毫不加掩飾,如果不是梁眾浦在一旁,許岩信已經直接衝上去,將陳斐制服。
「不必如此。」
梁眾浦擺了擺手,看着陳斐,笑着道「閣下可否先道明身份?兩軍交戰,閣下突然深夜進出尚武城,多少讓人疑慮。」
「鄉野散修而已。」
陳斐微微搖了搖頭,看着梁眾浦手中的半靈器,道「可否將此物歸還,我會立刻離開尚武城地界。」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許岩信大聲道。
陳斐的眉頭一下皺起,轉頭看向了許岩信,神情慢慢變得冷淡下來。陳斐只是不想做無意義的事情,但不代表可以容許其他人,在他面前這樣。
許岩信看到陳斐轉頭看來,剛要繼續放話,可對上陳斐的目光後,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上心頭。
這股寒意來的毫無緣由,但許岩信感覺自己好像再多說一句話,可能就要面對一場極為恐怖的災禍。
有可能,會死!
可眼前這人不過練竅境初期,與他修為不過同階,且
看着如此年輕,興許真正開闢的竅穴還不如自己,如何會有災禍?如何會死?
更何況梁眾浦還在身旁,還有剛突破不久的梁若蘭,他們這邊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陳斐才對。
梁若蘭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許岩信,許岩信在崖山派中,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怎麼今天才說兩句話,就停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