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有什麼東西在身上摸來摸去。
以為是二寶醒了要尿尿。
陸淼睏倦磕着眸子撐身坐起,「夏夏」
才喊出一聲,就被堵着唇瓣又壓了回去。
陸淼掙扎一下,嗅到熟悉的氣味才清明過來。
這兩天唐梅看出她火氣大,夜裏壓根沒讓她帶二寶。
「你跟小寶嘮着吧,我做飯去了。」
知道他剛才的回絕,肯定多少讓媳婦兒心裏不痛快了。
終於確定了什麼,他直起身想跑。
一個月四十塊的工資,兩個月就是八十塊。
嘗出她臉上鹹鹹的濕潤,他粗糲指尖捧上她臉摸了摸。
「咔噠」一聲。
屋外絮絮叨叨嘮着,陸淼坐起身揉揉後腰,換下睡覺穿的小褂子,「歘」的一下拉開窗簾。
「沒事小姨媽,我皮糙肉厚,沒感覺疼。」
傅璟佑拿出這兩個月的工資給她,趁她接錢的時候,順勢把人撈過去坐進懷裏。
可傅璟佑不是別人。
他帶着淺淺胡茬的下巴在她肩頭、頸側輕蹭。
「爸沒真的生氣吧?」
那怎麼也要展現自己到底「行不行」。
傅璟佑束手無策。
陸淼鼻頭酸了一下,眼角立即浸出了眼淚。
「安全套沒了,下次!」
傅璟佑只好把老丈人去津門作戰區的事兒給說了。
「是出了什麼事嗎?」
「嗯小寶還不曉得你回來了吧?你別怪她,前幾天天天往外跑,估計是累着了,今天才踏實睡一會兒。」
要是查出來了,那可不是小事。
傅璟佑繼續問:
念了兩個月,也想了兩個月。
傅璟佑點點頭,略微鬆了口氣。
陸淼數着錢,點點頭。
「不疼看着也嚇人啊!屋裏有好幾瓶藥油,你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給抹點。」
陸淼氣死了,「連你也欺負我!」
這東西也不能作假。
氣息熱得像火,簡直要把人燙化。
「好,我一會兒去看。」
陸淼無語了,眼尾睫毛掛着淚珠兒,在黑暗裏瞪着他,咬牙切齒道:
「你到底做不做!」
傅璟佑剛洗漱進來,身上冰涼,氣息卻火熱。
這會兒終於掐上了熟悉的小腰,他蓬勃激動地,手都在顫。
「?」
陸淼捏着被捋得整齊的票子,旋身看他:
「這裏有七十六塊。」
一手摟着媳婦兒,一手探去炕頭,在熟悉的地方摸索。
「沒,要是真的生氣,指定就不過來了。」
讓她直觀地感受他的想念。
傅璟佑要不就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滿足位置。
大手一邊掐着小腰揉着,一邊哄着問:
「這幾天給時安跑學校去了?」
孩子爸爸回來了。
傅璟佑只顧着平復呼吸,不答話。
說起這事兒,陸淼就愁得慌:
他走了兩個月,素了兩個月。
這是
她對他一向寬容,從不拘着他花錢的事,卻晃晃票子問他:
「津貼券呢?怎麼一張也沒有?」
傅璟佑取捨了一下,尋思不弄裏面,問題應該不大。
他不怕別的,就怕媳婦兒掉眼淚。
發覺她哭了,立馬就停了下來。
「下次什麼下次?你是不是不行?!」
反之第二天醒來時,窗簾邊角瀉進來的日光亮得扎眼。
「還能怎麼說?就那麼說的,要不就要指標,沒有指標就要領導開的介紹信」
傅璟佑追問:
「爸過來了?說了什麼?」
津貼券?
傅璟佑頓了一下,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