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萬籟俱寂。
男人悄無聲息出現在溫織身後,趁她不備時捂住她的口鼻,強行拖着她穿過一條長長的小徑。
中途溫織想自救,可奈何男人手勁太大,她絲毫沒有掙扎的餘地。
眼淚蓄滿眼眶,溫織心中充滿恐懼。
她後悔剛才在偷聽時,把注意力都在那兩道聲音上,從而忽略了周圍是否有其他人。即使她沒聽到什麼內容,但萬一是那些人以為她聽到了不該聽的
接下來該怎麼辦
溫織迅速冷靜思考接下來會發生的任何情況。
兩分鐘後。
溫織被帶到一處偏隅的涼亭外。
男人鬆開手,溫織得了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呼吸着,身體卻因驚懼發軟而不受控制栽倒。
『咚』的一聲,她膝蓋嗑在台階上,唇角溢出一聲痛苦的嗚咽。
男人趕忙將溫織扶起上台階,但剛一鬆手,溫織再次栽倒下去。
石板地面冰涼,溫織痛得打了個寒顫,眼鏡也隨之掉落,但她已經顧不上了。
她忍着疼痛想爬起來,而這時,她面前出現一雙深棕色皮鞋。
溫織屏着呼吸,渾身繃緊。
深棕色皮鞋的主人在她面前站了片刻,隨後蹲了下來,撿起溫織剛才摔倒時不小心掉落在一旁的眼鏡。溫織緊張之餘,餘光注意到男人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小手指上還戴有一枚尾戒。
有些眼熟
可她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溫織正緊張着,男人伸另出一隻手挑起她下巴,她被迫仰頭,猝不及防對上男人深沉晦暗的眸光。
居然是他!
「你在自尋死路麼?」男人一字一句,聲線冰冷。
溫織唇齒哆嗦着喊道:「商先生」
看到是商鶴行的那一刻,溫織眼裏的驚懼不降反增。
同時商鶴行也將溫織眼裏的驚懼盡收眼底,默然片刻,他用指尖一點一點撥開她額前厚重的劉海,絕美的一張臉呈現在他眼前。
是攝人心魄的美。
商鶴行眼底浮動着不明情緒,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不自覺收緊了幾分力度。
「疼」她皺眉,看起來很害怕。
聽見她喊疼,商鶴行手上力度鬆開一些,隨後將她額前厚重的劉海復原,再將眼鏡給她重新戴上,恢復成之前普通的樣子。
做完這些,他扶她起來。
溫織咬牙忍着膝蓋上火辣辣的痛,表情皺得像苦瓜。
商鶴行問她:「摔哪了?」
溫織穿着長褲,破皮的膝蓋被褲腿遮着,旁人自然看不出來她摔到了哪裏。她實在不想大驚小怪,忍着火辣辣的疼說:「是他太粗魯,我被嚇到了,沒有摔到哪裏。」
商鶴行看向站在一旁的陳進淮。
陳進淮心裏一個咯噔,訕訕道:「我以為溫小姐站穩了才鬆手。」
商鶴行眸光凝着冷意。
陳進淮立即機靈的對溫織說:「商先生見你在那窺聽,就命我把你帶過來,我怕突然跟你說話會嚇到你,到時候鬧出更大的動靜,就用了這麼個蠢辦法,溫小姐多擔待。」
怕嚇到她才用這個『擄走』的蠢辦法
溫織苦笑,這個蠢辦法明顯更嚇人好嗎。
誒等等、
溫織忽然偏頭,看向身旁的商鶴行:「商先生是在幫我?」
商鶴行垂眸睨着她,語氣淡淡的:「你以為呢?」
她以為
她還以為自己今晚要交代了呢。嘶膝蓋好疼,疼得她眼裏都起了薄薄一層水霧。
「溫織。」商鶴行叫她名字。
溫織茫然抬頭。
商鶴行一字一句:「住進商家之前,你父親難道沒告訴你,在這裏永遠別做一個太好奇的人。」
他語速平緩,但溫織卻從他語氣重聽出了蘊藏着的一絲怒意。
腦海浮現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你在自尋死路麼。
差一點點
溫織心口發悶:「我父親沒跟我說
撞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