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我沒力氣了。」
溫織扭了扭手腕,聲音嬌滴滴的。
他說重一點,她就照做,結果沒幾下她的手腕就酸的不行。
商鶴行漫不經心道:「一心二用。」
「我哪裏一心二用?」溫織反駁的同時,自他身後俯身,靠近他鬢角很近。
她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馨香,絲絲縷縷縈繞在他鼻尖,他睜開眼,眼低暗了一下:「一邊試着討好我,一邊惦記着相約的人,這還不算一心二用。」
「不算。」她否認。
隨即將手輕輕搭在沙發靠背上,素白的指尖與他身上的黑襯衣形成鮮明對比。
黑與白,禁與欲。
她偏着頭,盯着他一側脖頸,淡青色脈絡自下往上蔓延,有種說不出的野性與力量感。
「看什麼。」他察覺到她的目光。
溫織眸光閃了閃,說話時的氣息落在他耳後:「商先生,剛才是我感謝您的方式,另外我原本也是約了人才來這裏,遲遲不去,對方會以為我沒來,不守誠信。」
商鶴行聞言,偏頭看她。
溫織驀地呆住。
他的容顏在她眼前清晰放大,深邃的眼窩,高挺如山巒的鼻樑,融合了異域魅力無窮無盡。溫織醉眼迷離,看痴了幾秒。
然而彼時,兩人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指甲蓋。裹挾着冷杉的氣息直擊她面龐,剎那間她驟然清醒,心跳加速,本能反應往後仰,但商鶴行沒給她機會,抬手扼住她肩臂,蓄力往前一拽。
「誒——」
猝不及防被往前一拽,溫織身體失去重心,斜着沙發靠背往前滑了下來,上半身栽躺在他懷裏。
這是個大幅度的動作。
也算得上是大動靜。
她被嚇到了。
衣擺卷至腰間,露出一截纖細的曲線。
溫織驚恐欲起,商鶴行摁住她肩臂,垂視着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溫織老老實實:「是我逾矩了。」
商鶴行挑眉:「繼續說。」
他眉眼裏並沒有冷意,反而更像是逗弄,溫織知道他沒生氣,但這個姿勢實在是危險,她都躺他懷裏了。
「我」她欲言又止,表情苦悶。
商鶴行知道她擅長偽裝,不戳破她,也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說。」
溫織再開口時,語氣比之剛才軟糯了幾分:「商先生,我錯了,下次」
商鶴行耐心等她下文裏的下次。
然而這時,溫織脖頸忽然蓄力往上仰,她以為商鶴行會避,但他紋絲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靜靜看着她。
奸計沒耍成,她心虛,咽了咽口水:「下次不敢了。」
商鶴行扼住她肩臂的手收緊力度:「我瞧着,你下次還敢。」
溫織訕笑。
她的確敢,但沒必要,剛才已經試探過了,他不是好惹的,敬而遠之最好。
這時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陳進淮的聲音:「商先生,二少過來了。」
溫織慌裏慌張從商鶴行懷裏下來,商鶴行長臂一伸,攬住她腰肢:「慌什麼。」
她低頭看了眼腰上的手,掙扎了一下,還是紋絲不動。
她深吸一口氣,扭頭告饒:「商先生,我們這樣要是被商荊看見,以後商家我也沒法待了。」
商鶴行睨着她:「我們這樣?哪樣?」
溫織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商先生,求你了。」
她生了一雙杏眸,乖巧的時候招人疼,委屈的時候更招人疼,不過此時,商鶴行表情雖克制,態度卻仍然不為所動:「被旁人看見,難道就不算清白了?」
溫織汲氣:「我不想落人話柄。」
接下來她還要靠商荊幫她拿回那串佛珠。
要是被商荊看見她和商鶴行不清不白拉扯在一起,商荊肯定會認為她心術不正,圖謀不軌。
門已經打開。
腳步聲傳來。
是商荊進來了。
商先生,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