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生過孩子。
但醫生說了,她是易孕體質,四十歲也不晚,能懷,何況她身體好,中的幾率大!
「我要是能給延舟生個兒子,延舟一定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我好。」溫意晚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可這笑容轉瞬即逝,她攏了攏睡裙外衫,回過頭對素桐說:「即使我生出來了,還有溫織橫在中間,溫織始終是他的嫡長女。」
素桐跟在溫意晚身邊久了,只看一眼溫意晚的眼神就知道該做什麼:「柏溪莊園不易進,也不易出,就算在裏面出了什麼事,也是柏溪莊園擔責,跟旁人無關。」
溫意晚漫不經心問:「你有安排了?」
素桐點頭:「上次夫人您給溫織小姐物色的那位胡總,他昨天就進了柏溪莊園,我特意去問過了,他還沒出來。」
溫意晚挽起艷麗的唇:「那就去安排吧。」
「夫人請靜候佳音。」素桐將雙花茶放下,轉身出去。
溫意晚目送素桐的身影消失,眉眼裏的笑意消散:「織織啊,別怪小姨。」
這柏溪莊園是仿徽派建築風格,與哥德式建築的城堡莊園完全不同。
現在正值長夏,莊園內白玉蘭盛開一片,如雲如雪;抬眼可見白牆黛瓦,和錯落有致的富貴景觀。
給溫織和商荊引路的人,是一位年輕女禮儀員。
商荊今天來這目的是找人,他沒閒心逛,沒走多遠便直接叫住那位禮儀員說道:「帶我去找周沁。」
禮儀員禮貌詢問:「貴客跟周小姐認識?」
商荊嗯了聲:「老朋友。」
禮儀員沒有多疑,抻手示意:「請這邊跟我來。」
商荊點頭,步伐跟上去。
溫織起初也跟上了,不過走着走着她就放慢了腳步,商荊走了很遠也沒發現她沒跟上來。
她對周沁跟商明述的事不感興趣。
去了也無聊。
而且,商鶴行可能也在那裏。
她內心一遍遍提醒自己,真的不能再見商鶴行了,昨晚沒有做夢就是好兆頭,要是再見他,保不准又做那樣的夢。
現在溫織打算去開個雅間補覺,等商荊忙完了,她也差不多睡醒。商荊有良心等她的話就一起回去,不等她讓顧讓送她回去好了。
這時另一名禮儀員朝她走過來詢問道:「女士,需要帶路嗎?」
溫織正好想找人帶路,正好就有人過來問她。不過她並不奇怪,在柏溪莊園裏工作的人,全都得耳聽四路眼觀八方,十分機謹。
她直接說:「給我開間雅間。」
禮儀員詢問:「您貴姓?」
溫織:「溫。」
禮儀員點頭,抻手另一個方向:「溫小姐,這邊請。」
溫織清楚這裏的方向,改口說:「我要東樓的雅間。」
禮儀員明顯滯了一下,隨即很快掩飾好,抻手的方向變換,朝向東樓那邊:「溫小姐,去東樓請跟我來。」
溫織步伐慢悠悠的跟上。
幾分鐘後。
伴隨着『滴』一聲,禮儀員用房卡開門,側身示意溫織往裏走。
溫織進去,站在落地窗前,臉上是如願在東樓雅間俯瞰柏溪莊園的愉悅。
等她轉身,發現禮儀員正在給她點薰香,溫織出聲制止:「不用點薰香,我不喜歡。」
禮儀員手一僵,隨即解釋道:「溫小姐,這薰香是我們老闆新研製的一種香,只給特殊貴客使用。」
「你認識我麼,就說我是特殊貴客。」溫織走了過來。
禮儀員緊張道:「您姓溫,與小顧總是朋友,那必然是貴客。」
溫織睨着禮儀員:「連我和小顧總是朋友也知道,柏溪莊園什麼時候話傳得這麼密了?」
說話時,溫織鼻樑上的鏡片透射着一抹冷光。
原本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此時卻格外犀利。
禮儀員有些發憷,說話磕巴起來:「是,是我不小心在前面聽到的。」
溫織看着越來越緊張的禮儀員,越發篤定她受人指
遭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