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足以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洞天的呼吸和幻朧的氣息連在一起,一呼一吸之間,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可謂真正達到了「一息風雷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境界。
「諸位,瞧見這具美麗的肉身了嗎?讓我看看都能做些什麼…」
幻朧所言非虛,這具由建木構建出來的軀體確實美麗非凡,膚若凝脂,手握玄黃,霓裳做衣,金玉手鐲在身,又拿一把宣花白面扇,坐於雲端,半扶半倚,好似在那雲間梳洗,背後是生長着萬千顏色的生靈之花,頭頂金鑲,好一副仙人氣派。
抬手間,數十朵金玉之色的蓮花在幻朧身邊綻放,無窮生機一呼一吸的開合,大量的氧氣被其以近乎奪取的姿態「吸收」。
「唔———」
眾人一滯,身形都不受控制的動搖了幾分,「豐饒」靈木那不講道理,足以改變生態圈的生長力,以這樣的方式從他們身上奪取了一份「生機」。
人群中,只有景元倚刀在前,巍然不動,平日裏懶洋洋的聲音已經盡顯出沙場之氣。
「諸位,擊破幻花就交給你們了,我來攻破幻朧的肉身!」
說着,景元的身形利箭一樣拔地而起,手中陣刀早已乍現出金色的閃電,以雷霆萬鈞之勢,宣洩而出。
「仙舟,軒翔!」
「我們上!」
眾人兵分兩路,在保持陣型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幻朧。
「很好,就用這股賜予仙舟人長生的力量,來給你們帶來「毀滅」吧。」
幻朧高坐雲端的臉龐上,流露出不屑的笑容,她毫不認為,眼前這群如同螻蟻一樣渺小的東西,能給她帶來什麼困惑,只有那位仙舟的將軍值得注意,而剩下的傢伙,從命途之力來看,都還沒有達到「令使」的級別。
而這一層區別,就是天差地別。
「擬似黑洞!」
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瓦爾特坐鎮後方,手中手杖輕點,巨型重力濃縮的「黑洞」從天而降,將白金色幻花聚攏在一起。
「龍力自在·亢心!」
陰陽輪轉,無量海水從丹恆手中洶湧而出,層層疊疊,數不清的長矛將花朵從頭到尾貫穿。
「呀哈!」
三月七搭弓瞄準,蘊涵着詭異虛數法則的「六相冰」,也化作滿天箭矢,將丹恆刺穿的花朵再次冰封起來。
「炎槍,衝鋒!」
存護之力的炎槍蓄勢待發,彎腰低頭,如同運動員投擲標槍一樣的動作在星身上出現。
炎槍化作火焰流星,將剩下的幻花一網打盡!
而景元腳踏大地,獵鷹一般的躍至上空,即便如此也勘堪達到幻朧胸口的位置。
「斬!」
怒目圓瞪,手中斬刀展出無數道雷霆刀勁,形成一張鋪天蓋地的「網」,攜帶着殺意奔向幻朧。
而面對這一切,幻朧只是無所謂的笑笑,用不放在心上,隨後,那巨大的手臂輕輕一揮!
「風!」
焚輪風颶,滔天颶風竟然在那扇子的一揮之間,盡數顯現。
景元的身影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去,一下子被吹飛了足足數萬米!
「啊,好大的風啊!」
景元尚且如此,列車組的眾人更是身形不穩,如同在颱風下苟延殘喘的普通人。
「小心,三月!」
幸好幻朧這一扇針對的對象並不是他們,要不然他們也難以避免被吹飛的下場。
瓦爾特的臉龐上卻沒放鬆,因為,幻朧那宛如巨神的手臂,已經來到了三月七的頭頂上方。
「哼嗯。」
帶着懶惰的表情,幻朧輕輕的屈指,然後彈出。
「碰!」
三月七當頭頂被陰影覆蓋的一剎那,六相冰的護盾之力就已經加諸自身。
揮手間,星的「存護之力」,瓦爾特的重力保護,丹恆的持明妙法,多重護盾都在最佳時刻罩在了三月七的身上。
但依舊,沒用。
護盾破碎的清晰可聞,幻朧那可怕的肉體力量,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