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白聞言,也不過是扯了扯嘴角,未曾再說什麼。
可即便如此,李彥暨的心那裏卻仍舊是不喜。
「傅予白,朕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卻不珍惜!你休怪朕不念舊情!」
李彥暨仍舊是在惡狠狠的瞪着傅予白,那副模樣看起來顯得極其憤恨。
若是有可能,她恨不得立馬殺了傅予白!
但傅予白卻仍舊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甚至根本就沒有把李彥暨的話給當回事兒。
不僅如此,傅予白甚至還呵的一聲笑了。
「陛下,您的舊情又是如何念的呢?難不成陛下就是靠着嘴巴的三兩句話?但該對我定國公府屠之殆盡,卻也仍舊是不會選擇收手?」
李彥暨聽了此番話,頓時震驚。
「你什麼意思!」
李彥暨卻笑了笑。
「微臣的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想來陛下是比微臣更加清楚的,不是麼?」
說那麼多,結果不也是想要藉此來威脅他麼?
而他們之間的情分已經沒有幾許了,甚至傅予白的心中都有着仇恨,他又怎麼忍受得了這些?
李彥暨眯着雙眼,心中的怒火與驚懼在翻江倒海似的奔騰着。
他是知道傅予白大概是知道了什麼,但卻始終未曾想到這傅予白竟然還真的敢當着自己的面前說這些!
難道他不要命了?
李彥暨就這麼看着傅予白,眼神也帶着壓迫感。
但這樣的眼神或許在別人的眼裏是壓迫感,在傅予白這兒,卻沒有半點的效果。
他眸色仍舊是淡漠的,似乎對於帝王的怒火也半點不感覺有什麼慌張的。
是啊,差點兒被滅了滿門的人是他,行兇者一臉坦然,那他為什麼要慌?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希望陛下能給予解答。」
李彥暨眯着雙眼看向傅予白,似乎是在思索着傅予白能說什麼。
傅予白也直視回去。
半晌後,李彥暨這才開口。
「說。」
只有一個字,但卻足以見得她此時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慌亂。
畢竟,從始至終李彥暨都未曾想到傅予白會當着他的面前如此的直言不諱。
「定國公府輔佐陛下登上皇位,是有着不可否認的從龍之功,便不論這個,那麼定國公府一門三將卻鎮守邊關,為大元守護了安寧與平和,請問陛下究竟是出於什麼心理,會如此想着要把定國公府給付滅了的?」
話落,傅予白一點點站了起來。
李彥暨瞧見了他的這個動作,卻未曾苛責,只因為李彥暨也知道,現在的傅予白怕是也根本就不會再相信自己所說的那些鬼話了。
李彥暨的心也早就發生了變化,他甚至恨不得讓傅予白去死!
而且這是在皇宮,他又有什麼怕的?
「為什麼?傅予白,你說為什麼?」
李彥暨的眼神,漸漸染上了一絲的陰鬱,整個人看起來就極其的癲狂。
「朕當初如同狗一般的求着你們可憐,求着你們幫朕上位,你們是不記得了麼?但朕記得!所有看到朕當時悽慘模樣的人都該死!」
傅予白的心,沉了下去。
因為,這與蘇嬌當初所說的一模一樣。
這人就是自私到了極點,為了避免自己當初的窘迫被人給記得,所以他便不顧當年的扶持之情,要讓所有知情人都去死!
多麼的惡毒!
傅予白在這一瞬間,心都是冷的。
「莫不是我們當初幫你,都是錯了的?」
傅予白再一次發出了靈魂詢問。
他實在是不敢去想想,為何李彥暨能夠光明正大的做出來這種事兒?
他難道連良心都沒有了麼?
李彥暨冷哼一聲。
「當初,若你們不逼迫朕去求你們,或許朕還會饒了你們一命,但當初的你們不是高高在上麼?定國公府家的三公子,自打出生便是比朕這個不受寵的皇子更是值得被人給稱讚,朕怎麼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