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來南岸找所謂的龍君轉世,完全是瞎貓去碰死耗子。
除此之外,沒別的辦法。
龍人外貌與人族頗為相似,除去膚如白玉,部分地方有鱗片外,基本沒差。
唯一較大的區別在於,天生的高個!
男性少說高出半截身子,女性也得高出一個腦袋,縱然修煉功法,亦縮小得有限。
只此一點,就讓他們難以上岸,打探消息。
太過引人矚目。
眼下好不容易有條線索,總得親眼見上一見。
龍平河覺得大哥說的話在理。
於是乎,二人一左一右,分別蹲伏到地下河流的入口,屏氣斂聲。
如此候到日上三竿,太陽曬得河水泛熱,金光粼粼。
怪魚沒出來,反倒是一群江獺排成長蛇,從遠處快速游來,瞧那方向,目標儼然是地下河的進口。
其中領頭的一隻江獺極為特殊,臉上帶疤,身披黃色衣袍,寶相莊嚴。
奇怪
龍平河撓撓頭,自己為何會覺得一頭江獺寶相莊嚴?
人族裏的懸空寺傳教傳到大澤里來了?
疤臉江獺實力有限,完全沒發現收斂氣息,掩藏於巨石後的兩位龍人,領着一大家子相繼進入地下河。
隊伍中央的一隻小江獺見到不遠處有一條大魚,化作一道水箭衝出隊伍,雙爪併攏拍暈大魚,呲牙叼住,轉身歸隊。
其餘三隻小江獺豎起腦袋,見兄弟得手,紛紛上前搶奪,後頭的兩隻大江獺一爪一個,把它們全部拍進洞穴。
待江獺消失,龍平江與龍平河對視一眼,陸續跟上。
那江獺身披黃袍,與人族中的僧侶頗為相似,怪模怪樣。
一個小地方,哪有那麼多能人異士,多半是一個人搞出來的。
十二隻江獺排成一排,遊動前進,殊不知隊伍後頭綴上兩個大塊頭。
「磨剪子嘍,磨剪子嘍,鐵刀,鐵剪,銅鏡!磨一磨,鋥光亮!」
青石街兩側滿是擺攤的小販,吆喝磨鐵的老人得到回應,穿進一旁的弄堂,擺開小板凳,接過刀,提起陶罐,往磨刀石上抹清水。
梁渠掃上兩眼,繼續前進,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覺分開一條道路,傳來一聲聲問好。
路人的一道道眼神,好似一根根無形的細毛觸碰到皮膚上。
若稍稍帶些惡念,那更是化作細刺,感觸明顯。
歸家足有九天,老和尚給的兩式法門梁渠一直勤加修煉。
保命的技能誰不積極學,腦子有問題。
放在夢中,梁渠已經至少修煉《眼識法》半個月,如今終是把握到些許竅門,來到街上嘗試一番,果真感受到人世百態。
梁渠轉頭,望向幾道細刺目光的發起者,對視上,紛紛低頭。
仔細一數,裏面什麼人都有,買菜的,路過的,乃至玩鬧的孩童,只是數量不多。
有幾個初時有惡意,待真切看清梁渠後,惡意便煙消雲散,化作軟毛,不過也有的惡意始終不散,只是程度高低。
一個人不可能做到人見人愛。
或許只是覺得梁渠太過風光,使得周遭避讓的人群擠到自己,便生出少許惡意,於腦海中幻想着暴打一頓那些大人物的痛快感受。
梁渠沒有太在意。
除去沒法以你瞅啥為原因,暴打別人一頓外,此等惡念無足輕重。
軟毛,細刺,尖針。
此三者依次遞進,按《眼識法》上所言,到第三者的刺痛程度方需重視,對方或真有害人之心,需多加防範。
「這下真能看出別人眼中的怨毒了。」
梁渠心想。
他沐浴眾人目光,走出百米,感知倏然消失。
軟毛,細刺,全部不見。
《眼識法》堪堪入門,與當初的《耳識法》一樣,時靈時不靈,開啟需集中注意力,且一旦長時間使用又會心神疲憊,稍不注意便喪失感應。
待日後深入練習,方能改善情況,乃至於爐火純青之際,將此法門練
第三百六十六章 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