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它,捅縫隙!別砍!」
梁渠死死錮住山鬼,大吼。筆神閣 m.bishenge.com
山鬼並非毫無弱點,它那一身強橫防禦皆來自樹皮般褶皺龜裂的皮膚!
如此堅硬的皮膚並不利於行動,才會變成樹皮般的皸裂模樣,增加活動空隙,這便是最大的弱點!
李立波與陳杰昌二人聞聲改劈為刺。
放血刀本就狹長尖銳,適於捅刺,二人在武館習武兩月並非白練,氣如筷粗,力氣比一般成年人大許多,搏命之下更甚,尖刀霎時間刺入半截!
天水蜈蚣的毒液只是讓山鬼感到不安,此刻被利刃刺中,劇痛讓它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
梁渠再也禁錮不住,手掌都要被掙裂,不得已鬆開山鬼左臂。
李立波見狀伸手去抓,試圖幫忙按住,結果山鬼左臂一掃,將其整個人都擊飛數米,後背重重的砸在地上,成了滾地葫蘆。
身後擠在一起的鄉民發出驚呼,腥味混在在江風中鑽進了他們的鼻尖,迫使他們不得不後退,縮得更緊。
沒人敢逃走,生怕胡亂跑動的自己會被山鬼當成靶子,拼命的想要進入人群深處。
還有人想做些什麼卻又不敢,只能無奈看着三人圍攻山鬼。
倒在地上李立波咳出一口血,滿目眩暈,差點背過氣去。
他捂着胸口睜開眼,瞧着僅憑一己之力將山鬼錮在懷中的梁渠,驚為天人。
都是同一天入的武館,怎麼差距那麼大
眼見山鬼一擊將李立波打飛,陳杰昌瞳孔猛縮,哪還敢上前,見刀子捅不進去直接撒手,後退一步,用腳跟對着刀把一蹬,整把尖刀順着皮膚縫隙背胸穿過,幾乎冒出刀尖!
好!
梁渠見狀大喜,隨即便感覺到懷中山鬼掙扎得愈發劇烈。
山鬼嘶吼,乾癟的喉嚨發出悽厲的慘叫,左手刺入梁渠右臂,張開滿是利嘴的獠牙往梁渠脖頸上咬去。
梁渠想躲,卻無處可躲,只能拼了命的仰開脖頸。
肩上傳來劇痛,犬齒隔着大氅依舊刺入血肉之中,骨頭都要被咬裂,可梁渠依舊不敢鬆手!
不能讓山鬼落地,否則有了發力點,便能輕易將他的整塊肩胛骨都扯下來。
天水蜈蚣的毒素尚未發揮作用。
李立波試圖起身,可胸口實在太痛,渾身骨頭散架一般。
陳杰昌那一腳拼盡全力,將自己整個人都蹬到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
人群中陳慶江手裏握着根不知道從哪來的拐杖,高高的舉在頭頂揮舞着,卻被一波接一波的人群擠回去。
鄉人們更是尖叫着,攘擠着。
此時此刻,沒人能來救他,一切生機都要靠自己搏出!
意志猶如熊熊大火,梁渠抱緊懷中山鬼,身體裏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他猛地抬腿膝擊,貫擊在山鬼腹部!
暴力穿透了山鬼的身軀,全身骨骼發出爆響。
還沒有結束!
梁渠猛然蹬地,抱住山鬼狠狠地往身前的地面上慣去!
青石板與殘留在山鬼體內的刀柄碰撞,碎成數塊,卻頂住尖刀,從刀身至刀柄,大半貫入,刀尖更是從山鬼胸前冒出,一小截刺入梁渠胸口。
粗大的刀柄造成了嚴重的貫穿傷,山鬼渾身力量驟然一瀉,鬆開了梁渠的肩膀。
梁渠推開山鬼,接着撐力起身後退,他不敢去摸肩膀,生怕自己摸到一手的碎骨片。
在最初的劇痛過後,現在反倒沒什麼痛感,劇烈分泌的腎上腺素將一切都壓了下去。
地面上的李立波與陳杰昌看得目瞪口呆,鄉民們一時間都忘了尖叫。
痛楚刺激着山鬼在地面上瘋狂打滾,隨手揮動的臂肘將一塊塊石板擊碎。
黑色的血漿流淌而出,梁渠喘着氣試圖去操縱,讓它流淌得更多,卻沒有絲毫辦法。
無論是胡師兄還是向師兄,包括眼前的山鬼,似乎只要有一定實力,就能將體內的一切視作自身的領域,他人權限無法在其中奏效,除非碾壓式的強大,能夠暴力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