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七月的朝陽愈發耀眼,即便隔着緊閉的窗簾,透射進臥室里的光依然明亮。
楚軒睜開雙眼,剛睡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思維還沒被徹底喚醒,目光也有些空洞無神。
他眨了下眼,感受到明亮的太陽光,估計時間已是不早,六點半的鬧鈴肯定是錯過了。
他下一刻忽覺懷裏空蕩,劉藝妃已是不在。
他把眉頭一抬,只看劉藝妃不知何時醒來,坐起身正倚靠在床背,雙手環抱着,眉頭又是緊蹙着,好似在為什麼事發愁的樣子。
「你在幹嘛?」他問。
劉藝妃低眉看了看楚軒,道:「好像忘了一件事,昨天挨打姐給我說了什麼去了?」
她思忖一番,放下環抱的雙手,氣惱地拍了拍被子:「好煩,記不起來了。」
楚軒看她苦惱模樣,覺得很可愛,不由抬起手來捏了捏她的臉蛋:「結婚,伴郎。」
他提醒了下劉藝妃。
劉藝妃聞言一怔,回想了片刻,又拍了拍被子,恍然道:「對哦,挨打姐和進哥要結婚了,要我幫忙給你說說去當進哥的伴郎。」
「誒?」她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楚軒無語,這是把昨晚說的話都忘了是吧?
「你告訴我的。」他道。
「我有說嗎?」劉藝妃蹙起眉頭,記憶有些混亂,隱隱約約的存在些畫面但又一時難以想起來。
她抓了把頭髮,想着想着忽然就感覺身上不對勁,她掀起被子看了看,驚訝道:「我沒換衣服?」
劉藝妃有點懵,她竟然穿着牛仔褲睡了一晚上?
「我想幫你換,但你不讓。」楚軒道。
我不讓?……劉藝妃呆萌了下,搞不清發生了什麼,目光一瞥,看到楚軒上身的襯衣,她掀開楚軒身上的被子:「你也沒換衣服。」
「你逼的。」楚軒說道:「我想洗澡換衣服,你說怕鬼抓你,硬是逼着我上床睡覺,澡都不讓洗。」
我逼的?
怕鬼?
不讓楚軒洗澡?
劉藝妃哭笑不得,拿起楚軒的手臂搖晃了下:「快點,把昨天回家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
楚軒止不住地笑,道:「等下,讓我先笑一會。」
劉藝妃不依,扭身拿起枕頭就朝楚軒身上砸:「你以前喝多了我都沒笑你,你現在來笑我,你好意思?」
楚軒不理,反而越笑聲音越大。
劉藝妃打了幾下不解氣,把枕頭放下,朝楚軒伸出魔爪,施展揉、捏、掐、扭四字訣。
在這上午時分,剛起床的小兩口在床頭玩鬧起來。
不止是他們,在香格里拉酒店也才起床的准夫妻,同樣有些懵逼。
「楚軒答應啦?!」蔡紹芬的頭髮有點雞窩狀,她暫不理會自己的髮型,反是滿臉愕然地說道。
張進靠在床背,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不開玩吧?」蔡紹芬確認道。
張進搖了搖頭:「你和劉藝妃喝多了,我和楚軒又沒喝多。」
聽他這麼一說,蔡紹芬抬起雙手撓了撓頭:「完了,這人情欠大了。」
她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雙方算是第一天真正認識到彼此,竟然交流成功一件大事。
或許對於別的行業的婚禮情況來說,伴郎什麼的不太重要。
可娛樂圈被媒體無限放大,結婚的人咖位越大,伴郎的身份和地位就會被突顯出來,這也是圈中常態。
和楚軒剛真正認識第一天,楚軒就答應幫他們一個大忙。
雖然楚軒是在幫張進,但幫張進就等於是在幫他。
張進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