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鈴在凌晨三點的半夜裏響起,門口傳來老媽「咚咚咚」的敲門聲。
劉藝妃從楚軒的懷裏睜眼,微微抬頭沖門口喊了聲「起來了」。
門口的敲門聲停下,楚軒也就此醒轉,和劉藝妃起床着裝整備,收拾衣物和隨手能帶走的物件、用品。
半晌後夫妻倆拿着行李下樓匯合,和老媽、陸濤、曾妮盤算一番有無漏掉的東西,確認無誤後各吃着麵包稍稍填了下肚子,在沙發閒聊着等待車輛的到來。
預約好的司機師傅開着車在凌晨四點前幾分鐘抵達,劉藝妃說了聲「來了」,大伙兒於是就提着行李走了出去。
出了院門,劉小麗把鑰匙放在花盆底下,這是跟房東商量好的離別方式,房東在白天的時候會過來拿。
放好了鑰匙,劉小麗起身和劉藝妃並肩站着,望着眼前籠罩在黑暗中的別墅略作緬懷。
雖然這兩年加起來的時間並沒在此停留過多久,但這裏留下的美好回憶亦有不少。
此次離開,或許永遠不會再來,讓感性的母女倆一時心生留戀。
「走吧。」
楚軒把行李放後備箱,轉頭走過來扒上劉藝妃的肩,看母女倆緬懷過往的樣子,他予以理解。
但他鄉畢竟只是他鄉,縱使有過精彩片段也只是過客般的足跡罷了,而屬於他們足跡的終點終究是京城的那個家。
燕有歸巢人有祖地,不外如是。
「走吧。」
劉藝妃往楚軒懷裏靠了靠,一時而起的緬懷隨着她展露的一個笑顏就此消散,隨後拉着媽媽轉身上車。
車燈的兩束光在黑夜裏特別明亮,直到燈光轉角消失,別墅附近再次沉寂下來,送走了這批異國之客。
興許是母女倆留在這裏的真善美很是純粹,只此一別後透着點感傷,就連月亮也悄然下落至屋後,不見了蹤影。
月落日升,抵達紐約機場的時候已是六點多。
在機場吃了份「天價」漢堡,於休息室里稍坐等待,航班的提示音傳達的時候,一行人便踏上了歸國之旅。
美利堅時間6月18號上午八點,一架飛往華國京城的飛機劃破藍天。
……
「到嘍。」
依然是6月18號,依然是上午八點多,12小時的航程在時間上好似沒有變化,但到處都是中式服飾的人來人往、嚴謹又有序的警方安保和區別於外的中式風光,卻又在訴說着一前一後變換後的中西方的差異。
一家子走出機場通道,和認出他們的旅客微笑揮手後,坐上了公司前來迎接的保姆車。
「先去公司。」
「去公司?先回家裏休息下吧。」
「花姐請了家政在家裏搞大掃除,先去公司休息下吧,等搞完了再回去。」
「這樣啊,也行,那就先去公司。」
凌晨醒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又坐了半天的飛機,即便在飛機上有過休息,但大半天的舟車勞頓還是很累的,抵達了京城的劉小麗第一個想法就是回去休息,睡一覺再說其它。
但楚軒找的理由不錯,家裏有人在搞大掃除的話,那就先去公司看看、休息下,等家裏搞清楚了再回也行。
看老媽被忽悠到了,楚軒和劉藝妃對了個眼神,夫妻倆隱晦而笑,完成了把老媽騙到公司的第一步,剩下的就看花姐了。
「姐!」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見花姐坐在辦公桌前,劉藝妃歡欣雀躍的和她打了個招呼。
王金花見一家子到來,笑容滿面的起身相迎:「恭喜茜茜順利畢業。」
「謝謝姐。」劉藝妃和花姐擁抱了下。
楚軒前段時間和花姐見了面,可她自《星你》開機以來,和花姐已有三個多月沒見了。
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