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一撓頭笑了笑,「可能還不到時候吧。」
江昱挑了挑眉,剛要說話,就聽見外頭有人通傳,「將軍,宮裏來人了,說是皇上要見您。」
「我知道了。」江昱應了一聲,悠悠道:「去給你家王爺說一聲,時候到了。」
皇宮,臥龍殿。
皇上正在焦急地踱步,眉眼之間滿是怒氣,「你這個老東西肯定是耳朵不好使了,顧錦被大火燒死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死而復生!」
劉公公像只蛤蟆一樣趴在地上,顫抖着說道:「皇上啊,他們都說北漠王活過來了,京城許多人都見到他了,奴才聽得真真的,絕對不敢欺瞞您!他們甚至還說,還說」
「磨磨唧唧的,他們說了什麼?你快說啊!」皇上順手抄起書案上的硯台砸了過去。
硯台擦着劉公公的腦袋飛過去,留下一道紅印,劉公公腦袋壓得更低了,欲哭無淚道:「他們說這次的時疫能夠消失,全都是北漠王和江太醫的功勞,還有那些災民,也是北漠王幫助他們安頓下來的。」
「如今的京城百姓都對北漠王感恩戴德,說他死了之後飛升成了神君,專門下凡來拯救大淵百姓的。」
「胡扯!」皇上氣得嘴歪臉斜,「什麼狗屁神君,什麼下凡拯救大淵,全都是胡扯!」
「江太醫是朕提拔上來的人,她能治好得了時疫的百姓,全都是朕的功勞!一定是有人想要謀朝篡位,故意編了這麼一個故事出來!」
皇上的聲音頓住,扭頭看向了角落裏兩個半人高的瓷瓶,上面各頂着一個枯樹幹似的人頭,那是已經半死不活的楚逸和姬貴妃。
他忽然冷笑起來,陰冷道:「誰敢覬覦朕的皇位,朕就讓他落得這樣的下場。」
這時,江昱走了進來,行禮道:「參見皇上。」
劉公公如同看見了救星,連忙往後挪去,退到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皇上一旦有事相求,對待江昱的態度就會十分親切,他笑呵呵地對着江昱道:「以後你見到朕,不需要行禮。」
江昱問道:「皇上找臣來所為何事?」
「朕聽說北漠王死而復生,可有其事?」皇上的眼眸幽深,語氣耐人尋味。
江昱沉默片刻,道:「這個傳聞臣也有所耳聞,但是臣並未見過北漠王,因此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
他回答問題時一臉認真,皇上看不出來他有沒有說謊。
皇上不禁感到很焦慮,如今江昱大權在握,朝堂官位空缺嚴重,科舉考試被他一時衝動交給了永寧侯去負責,就連治好時疫的江太醫也曾是侯府的嫡女。
雖然江昱現在看着還算聽話,可再這麼下去,這一家人遲早要騎到他的頭上來。
只要江昱有一丁點不聽話,就能讓皇上感到無比的心慌,生怕江昱背叛他。
他想要培養其他心腹,好與江昱抗衡,可這偌大的朝堂,竟找不出一個有用之才。
他僅剩的皇子楚訣,由於被囚禁了太久,就算再怎麼補,還是恢復不到從前,比起英姿颯爽的江昱差了十萬八千里。
想到這裏,皇上一陣心慌手抖,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把裏面的藥丸全部倒了出來,只剩下兩顆了。
他晃了晃瓷瓶,裏面空空如也。
他只好把僅剩的兩顆藥丸都吃了下去,然後舒服地嘆了口氣,對着劉公公說道:「去太醫院一趟,就說江太醫給朕的藥吃完了,再拿幾瓶過來。」
「嗻!」劉公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皇上將瓷瓶扔在一旁,道:「江昱啊,朕一向看重你,你是知道的。朕賜你護國大將軍的封號,就是希望你能護住大淵,讓大淵免受內憂外患。」
江昱點頭,「臣知道。」
「嗯」皇上拉長了尾音,慢慢說道:「北漠王死在了一場大火里,朕甚是心痛,難過了許久。」
「如今竟有人敢冒充北漠王的身份,企圖蒙蔽京城的百姓,叛亂大淵的太平,朕身為大淵的皇上,北漠王的兄長,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朕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找到那個人,將他帶到朕的面前,一旦他敢反抗,你便將他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