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的事兒一解決,寧媛的心就放下來了不少。
而且楚紅玉似乎為了轉移注意力,每天不是上課就是忙着全身心投入氣泡水生意,比嚴陽陽都上心多了。
看着楚紅玉和嚴陽陽獨美,而不是辛辛苦苦為渣男做嫁衣,寧媛心情好極了。
她自己也拿到了個體戶營業執照,帶着滿花、華子、阿恆做事也幹勁滿滿!
邊上盤下來的三家店,寧媛沒打算全拿來賣衣服,她這幾天也忙着跑合作——
她有個初步小規劃,把幾家店整合起來,做一個小型的商業綜合體。
當然,忙碌之餘,她還沒忘記專門讓人提了一籃子水果去「探望」當初花了人情專門舉報她的金老頭。
而且
「這水果籃重了點,老邢,就有勞你帶個人陪她走一趟了,你傷好完了?」寧媛笑着將手裏專門包裝好的果籃交到面前的中年男人手裏。
老邢看着寧媛,臉色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放心,寧姑娘的交代,我肯定做好。」
他傷口好得差不多了,馬上親自帶着小弟來給寧媛「拜碼頭」。
當初有多覺得一個女大學生好欺負,現在就有不敢小看她,只學着解放前的規矩,稱有本事的年輕女性當家人一聲——「寧姑娘」。
好在寧媛竟是個心胸寬闊的,沒有給他們冷臉,還給了他們一個差事,算是和解了。
寧媛輕描淡寫地一笑:「我不敢交代諸位什麼,只是希望你們以後少干欺行霸市的事兒,有些事該收斂就收斂,不然再過兩年,只怕有大災禍。」
她是做生意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心胸寬,才能把路走寬。
既然老邢能屈能伸,她也不吝嗇提點一下,沒兩年就要嚴打了。
說完,寧媛繼續帶着來考察的人去看規劃圖紙,談新商鋪合作的事兒去了。
老邢和兩個小弟也不敢逗留太久,恭恭敬敬地拿了果籃離開了店鋪。
兩個小弟沒見過有人送水果,還要專門買個籃子裝的。
他們一邊打量着籃子,一邊嘀咕:「這包裝,還真顯得好看又有排面的,不過就算再好看,金胖子他爹看見這兩籃子水果會氣死吧?」
老邢淡淡地道:「不然你以為寧姑娘為什麼要我們去送東西給金老頭?就是為了警告和氣死金老頭。」
他的目光看向那一排眼看着要打通的氣派店鋪,還有紀元之心人來人往,不禁神色複雜。
那姑娘,可真是個天生的厲害生意人。
她剛才提到的那一句話,莫非是有了什麼內部消息,看來,要好好想想以後得出路了。
老邢若有所思起來,給寧媛辦事兒當然也更盡心。
老金兩口子現在落魄得緊,兒子已經進去,和幾乎倒霉的狐朋狗友判了刑。
前些天被寧媛氣得心臟病發,最後救回來了,身體卻又垮了,沒空去盯着寧媛找麻煩。
金家的老太太忙着照顧他,端屎端尿,自己也跟着不好了。
等到看見老邢帶着水果上門,他們還以為是兒子朋友來探望自己了。
自從兒子出事,蹲了大牢,別說以前拍馬屁的身邊人,就是親戚都不來往了——
八十年代,誰家出了個勞改犯,不管什麼原因,一家人作風都會被質疑有問題,人人厭棄。
金家老太太則看見那些水果眼睛頓時一亮,馬上去接過水果:「來都來了,還送什麼水果!」
老金頭杵着拐杖,艱難地給他們倒茶,還忍不住感慨:「難得你們還惦記着元寶的情分。」
以前他還看不起兒子身邊這些狐朋狗友。
老邢心裏也有些不好受,接過了老金頭遞過來的茶水,卻還是說:「是寧姑娘讓我們來探望你們的。」
金老太太一愣:「什麼?」
老金原本就乾癟的老臉瞬間扭曲,搶過水果籃子狠狠砸在他們身上——
「你你們是元寶的朋友,元寶就是為了因為你,才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們竟然」
「金大叔,寧姑娘已經拿到了第一批營業執照。」老邢被砸得腦門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