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歲含糊道:「沒有,就是正好醒了。」
見她還困,陸行越沒再說話,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慢慢把人哄睡着了。
他忙活一晚也困得不行,很快陷入了沉睡。
日上三竿,兩人一起醒來,沈嵐歲問陸行越:「怎麼樣,審出什麼了麼?七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行越靠坐在床頭低聲道:「我見了七皇子,他說自己是冤枉的,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黑衣人說是奉了他的命令,手裏還有他的私印,咬死了就是他指使,說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我威脅到他的地位。」
「聽着合情合理,人證物證俱在,七皇子好像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沈嵐歲皺起眉,「可真的這麼簡單麼?我怎麼感覺不對呢?」
「目前那私印已經查過了,確實是七皇子的,七皇子說自己的私印一直放在府中書房裏,沒幾個人知道放的位置,知道又能拿到的,一定是他信任的人。」
陸行越扶着沈嵐歲的後背說:「這水是越來越渾了。」
沈嵐歲正要說話,觀春忽然敲門,「侯爺,夫人,容昭公主來了。」
沈嵐歲坐起身與陸行越對視一眼,「多半是為七皇子的事來的。」
陸行越翻身下床,對觀春道:「請公主去前廳稍坐片刻。」
「是。」
陸行越拿起衣架上的衣服遞給沈嵐歲,「去看看再說。」
兩人梳洗更衣之後去了前廳,容昭公主並未如他們想像中一般着急,她坐在圈椅里端着茶從容地品着,聽到腳步聲輕輕轉頭,對他們笑了笑,「我是不是來早了?你們是剛起麼?」
沈嵐歲欠了欠身,「見過公主。」
「你有孕在身,不用多禮。」
容昭起身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沖陸行越點點頭,「你也坐,不用擔心,我今天來不是為七哥求情的,只是來看看你們順便說兩句話。」
「那晚陸行越渾身血抱着你出來,可把我嚇了一跳,我一直想來看看你,卻苦於無法抽身,今兒才得了空。」
容昭握着沈嵐歲的手,上上下下打量她,確定她沒事欣慰地笑了笑。
沈嵐歲說:「我還沒謝公主呢,若不是公主帶兵前來,我們怕是損失更重。」
聽她這話容昭擺擺手,「你別說這話,我都羞愧死了,是我讓你與我一起去上香的,結果我們都沒事,偏偏你被人劫走了,這不是赤裸裸打我的臉?」
沈嵐歲心裏一動,是啊,她怎麼把這一點忘了?
是容昭公主請她去的,說是看着點太子妃,那太子妃為什麼忽然想去上香呢?
她心念一動,抬頭看向陸行越,陸行越會意,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容昭果然一句為七皇子求情的話都沒說,她帶了一堆好藥材來,讓沈嵐歲好好養身體,只在要走前對陸行越道:「這個案子侯爺不用有任何壓力,查就是了,若是遇到不好出面的麻煩,告訴本宮一聲,本宮親自來,本宮也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殘害手足。」
陸行越拱手:「下官明白,多謝公主。」
容昭公主的話提醒了他們,沈嵐歲和陸行越一合計,決定從太子妃那邊入手。
陸行越去了詔獄,七皇子拒不認罪,殺手那邊還在繼續審問,被收買的僧人只是圖錢,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案子陷入了僵局,只能找新的突破口。
陸行越身為男子不好去審問太子妃,只能入宮求助惠安帝。
惠安帝思量片刻,讓皇后召太子妃入宮,由容昭和皇后一起問。
太子妃咬死了是自己要給腹中胎兒祈福,又想看看靈山寺的桃花,才邀請容昭一起的,怕出意外才讓沈嵐歲一起去。
看着合情合理沒什麼問題。
惠安帝問陸行越:「你是懷疑太子?」
陸行越沉吟片刻,沉聲道:「臣在調查母親往事的時候,發現有人去了別莊,別莊中一個老人被收買,泄露了不少消息,臣順着那條線往下查,還沒查出是誰指使,夫人就出了事,臣懷疑是有人知道了臣的身份,所以才策劃了綁架
第207章抽絲剝繭,一片混亂